”
“自然不能堕了自家威风!”
孙权直视王锐,冷声道:“昔日我父在荆州领军,要啥抢啥、缺啥抢啥!那是何等霸气?怎就不见将军阻拦?今日我不过要区区两个女人,将军就来劝我,莫不是觉得…”
“我孙权,无法继承父辈威风。”
“是个犬子?!”
“这…”
听闻孙权歪理,王锐和他的部下军官全都惊呆了。是他们孤陋寡闻了,虎父无犬子,是这么用的吗?孙坚就是因为当年喜好掳掠以及滥杀无辜,故而被江东各地所抵制…
这,咋还成优点了?
按道理一个官员在地方任职,做个几年往往就能得到当地拥护、得到宝贵的人脉资源。然孙坚在荆州长沙做了几年郡守,没得到屁的拥护、还被荆州各地恨得牙痒痒。
若不是孙坚自身武力够强大,麾下孙家军够彪悍,做了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怕是早就被人弄死了。可以说孙坚到哪,就得罪到哪。许多本该成为助力的势力,全都…
全都变成了仇家。
故此性格,孙坚才会浴血征战十余载,还是个小人物。要不是前日讨董攀上袁家,扬州刺史之位,怕他奋战一生都触摸不到。
现孙坚也意识到了自身的不足,开始慢慢改变。可少主怎就长歪了?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一时间王锐内心苦楚,再三开口:
“少主,桥家最好还是别动了。”
“要不好,会反噬己身。”
“呵呵,你在教我做事?”
孙权面露轻蔑,冷冷道:“我命你,现在就破开桥家府门!看什么?你…”
“莫非要违抗军令?”
看着孙权稚嫩的面庞,感受到其话语中蕴含的坚定以及怒意,王锐闭目抬手。
只瞬间,一大票郡兵便从军阵中鱼贯而出,挥舞长刀、极速朝桥家大门冲去。
听见士兵匆忙的脚步声,王锐悠悠叹息,只感到自己犯傻了。他得到孙权呼唤,不该离营前去郡守府。更不应该在孙权以死相逼下,无奈出兵。这少爷,变脸变得太快。
刚刚在府中与他说自己被刺杀,来人出自桥家…要他王锐出兵围住桥府问个明白。王锐觉得事有蹊跷,然孙权直接刀架脖颈…
逼他出兵。
结果一围桥府孙权就派人喊话,要桥公交出两名女儿为自己妾室,他会好好待大桥小桥。王锐当时就懵逼了,然围都围了、他也不可能撤军扫落主家面子,就骑虎难下了。
自家少主小小年纪这么奸滑…
自己不出军,他还真能自尽了?
妈的,被一个娃娃崽给唬了!
这么莫名其妙抢别个女儿,造孽啊!
……
在王锐思绪万千间,那七八十名持刀郡兵已然冲至桥府门前,以刀奋力劈砍。
铿锵之音连连响起,桥府华贵的红木大门登时变得坑坑洼洼。在一记记全力抡砍之下,那坚实的厚门也渐渐摇摇欲坠起来…
“兄弟们,加把劲!!”
“好嘞,王什长,瞧我的吧。”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吱嘎”
“放肆,莫不是欺我桥家无人?!”
在红木大门距支离破碎不远时,一道苍老的厉吼忽然从府中传来。紧接着,府门大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登时显现。老者手杵凤头乌木拐杖,身着一袭刺绣蟠桃锦衣…
走起路来衣舞飘飘,很是精神。
在数十青衣剑士的簇拥保护下,老者大步出府。他每一步都快捷而有力,步子虽匆却不显急促、反带着股一往直前的蓬勃气势。
老者很老,面上满是沟壑皱纹、胡子也早已转为银须。可气质,却不输丝毫。
迟暮之猛虎,依是虎!
见目标大门忽然开启,继而行出一票气势汹汹之人…那七八十刚刚砍门砍得欢的郡兵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