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将汇报完军情离去,宽阔相府内只剩三人。赵枭,以及田畴田豫。
缓缓敲击桌面,赵枭估算着彻底攻下徐州所要付出的军力折损。此次攻下琅琊开阳,他第三集团军付出了三千甲士的性命。
而徐州虽然地小,却皆是重城。
除琅琊开阳城外,徐州所剩的四地:国治彭城、下邳之城、东海郯城、广陵之城,无不是高墙坚城,难度与开阳相比只高不低。
要彻底攻克徐州,最少也要填入将近两万条性命。不过为了大业,值得。
“两位先生,事已至此,我们该如何抗衡韩馥他们的二十余万联军?还有…”
赵枭看向田豫、朗声道:“国让,你劝降得如何了?那一万二的琅琊降卒。”
“能否为我所用?”
“主公勿忧,下官已初步收拢降军之心,他们愿意为主公而战…但,有个前提。”田豫轻拂衣袖,快速开口:“首先,主公要留存他们的编制,其次不能拿他们打消耗。”
说着,田豫补充了一句:“正常作战是可以的…就是要将他们与我军一视同仁、不搞分别对待。可以啃硬骨头,却不能专门…”
“不能专门拿他们来啃。”
“这是自然,一入我军就都是泽袍。”赵枭颔首,听懂了田豫之意。现降军所担心的,无非就是跟随赵枭后被拿去当炮灰。
不过这点他们倒是多虑了。
赵枭用的炮灰一般都是域外异族人,他很少会专门拿汉人当炮灰,没必要。
“好,除此外还有一点。”田豫面色忽然凝重,肃声道:“韩馥他们来攻,是臣下没有想到的。此路联军中有徐州刺史陶谦,这些降兵以臣看来,不能用于对抗联军。”
“遇陶谦,难免他们触景生情。”
赵枭颔首,这是个问题。
“那么,就用他们来打扬州孙坚吧!”一直没开口的田畴出声接话,只见他沉吟道:“孙家杀戮不少,江东各地其实都非常厌恶他们,用徐州降军来攻击扬州孙家…”
“在下看来,可行。”
“起码那些降兵绝对不会抵触,还会同仇敌忾。扬州孙家原也是徐州之敌,降军打起来只会感到斗志昂扬。就是触景生情…”
“生的,也是厌恶之情!”
一时间,赵枭田豫齐齐点头。
田畴锐利的双目在此刻竟闪起光来,他越说越澎湃、高声道:“若要让降军死忠主公,就得赶快让他们与扬州孙坚交手!那样就是陶谦等联军赶到徐州,也无济于事!”
“届时,徐州降军已为主公而战,和扬州孙家拼上结仇…就是陶谦想再招揽他们,也不可能了!已有仇怨的孙坚,绝不会放过徐州降军!谁都知道,吴郡孙家小肚鸡肠…”
“徐州降军就是回到联军阵营,又岂能讨得了好?定会被孙家整死!主公!”田畴转头直视赵枭,快速道:“现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赶快让降军和扬州孙家打上一仗!”
“战事越惨烈越好!如此,就彻底绝了降军的退路!他们便只能追随主公!”
赵枭听声面色微红,起身道:“二位真乃世间良才!如此艰难之局,竟被两位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二位先生,真乃田家双杰!”
田畴田豫闻言面色泛红,只感到非常受用。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此刻的二田,心中美滋滋。
如同三伏天喝冰水,浑身爽啊!
“主公!畴先生说得有理,但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我们必须赶在陶谦到达徐州前,先让徐州降卒和扬州孙坚打上!而孙坚虽参与联军,此刻却还在扬州募兵,故此…”
“我们必须,必须…”
“必须在七日内,打穿徐州!”
“如此,我们才能接壤扬州、才能让降军与孙坚干上!然在这开路行动中,我们不能指望降卒帮我们攻城、能摇旗呐喊就不错了。”田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