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漪瞳孔骤缩,吓得想松手往后退,却被他紧紧攥着手腕,不得动弹,匕首来回僵持。
倏地,傅朝翎轻笑一声,“以后要想杀人,捅这可不行,得捅这。”
话落,他抓着姜清漪的手往上一拉,直直朝左心口捅下,没入血肉,血渍喷出。
姜清漪惊叫一声,匕首掉落,血滴溅到被褥,如妖冶的血花盛开,
血泊如黑洞将她吞噬,她满脸惊恐,讷讷地看着眼前的疯子。
傅朝翎捂着心口,嘴角挂着笑,血渍在他姣好的面容上盛开摇曳的花,嘶哑道:“逃吧!我给你机会逃,看你能逃到哪?”
染血的幔帐顺着寒风吹开,姜清漪摔下床榻,往外奔去。
她只知道,她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离开这个疯子。
一路狂奔,穿过层层廊檐,大门后门都被铁链锁上,姜清漪只得借着杂物,攀上屋檐,不料脚下一滑,她摔了下来。
黑影重围,待她反应过来,身着夜行衣的侍卫已挡在她身前。
两侧散开,傅朝翎好好地走来,身上的血渍似乎与他无关。
姜清漪顿时愣住,“你!怎么可能?”
她明明捅的是心口,怎么可能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傅朝翎背手,眼底拢着晦暗不明的情绪,“连墙都翻不出去,还要为那蠢货报仇?姜清漪,还是这么没长进。”
“你到底想做什么?”姜清漪破罐子破摔,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涌了上来,“我们又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还毁了我来之不易的一切,我真的不在乎你骗我了,我真的打算把你忘了,与你早没了关系!”
哽咽的哭喊响起。
没了关系这几个字似乎刺痛着傅朝翎的心,冷意立刻萦绕着周身。
“认错,只要你认错,本王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姜清漪一咬牙,偏头不理。
“好,很好”傅朝翎扯了下嘴角,“岭南最为出名的当属山间斗兽,此次来也抓了几头凶猛的狮虎野兽,把她关进野兽笼里。”
一声令下,侍卫领命,架着人就走,任由姜清漪拳打脚踢,谩骂声声,也无济于事。
“咳咳咳”
人渐走远,傅朝翎抚着心口,连连咳了几声。
季康查看伤势,刀锋尖利,伤口深长,便随手撕下绣布包扎,还喂了颗止血的药丸。
“少爷,就算心不在左边也不能这么折腾啊?这都千疮百孔了。”
傅朝翎稍稍调理内息,示意无碍。
荒郊野外,洞窟林立。
铁链锁门打开,姜清漪被丢到笼子里,吃了一嘴的泥,转头就见傅朝翎穿戴整齐地走来,她使劲拍打着铁门。
“傅朝翎!快放我出去。”
傅朝翎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淡声道:“我说了,认错就放你出去。”
姜清漪一脚踹门,嘴里念叨着骂人的乡里话。
忽地,侍卫拉下铁门大开,低低的野兽嘶吼传来,洞窟微微颤动,碎石滑落。
姜清漪一怔,回头一看,深不见底的洞窟依稀可见血腥双眸,粗喘着气,慢慢朝这边走来,月水落下,掩映着野兽血盆大口,通体乌毛,尖厉嘴牙下还挂着血淋淋的人手。
她吓得直往后退,全身骤凉,拼命扯着锁链,任由指甲血痕在铁门刻下,惊喊道:
“傅朝翎,快放我出去,我真的会死在这的,快放我出去!”
可傅朝翎却气定神闲地喝起茶来,“我说了,只要认错,就放你出去。”
气愤与恐惧交织撕扯她的心,不等姜清漪开口,凶猛野兽似乎察觉了猎物的气息,向天嘶吼,极速向她奔来,垂涎欲滴,杀意瞬间袭来。
姜清漪失了神,喊道:“殿下,我错了,快放我出去。”
话落一瞬,野兽朝她一跃,千钧一发之际,银针射入野兽眉心,它瞬间脱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