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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钩(2 / 3)

一天,按习俗应当扫墓祭拜亲人。

后来,在战乱多发之地的并州,又有了告慰将士亡魂的习俗。

京里的巡查史选这天到晋阳,似有深意。

明天,他会跟随晋阳的大小官员去郊外祭拜战死沙场的将士,必然会提起前一阵子打的那场败仗,那一万葬在关外的亡灵。

这个时间点,不提起私吞军饷的事儿是不可能的。

而她手中的这个账本就是关键。

她困得不行,打不起精神来,索性放弃。

她把屋里的几处窗户前都拉上了帘子,再一次确认无人后,才掀开褥子,把账本放在底下。

账本不厚,压在厚褥子下面根本显不出来,放好之后,韩昭昭躺在床上,正好压在账本的上头。

她就不信,这回还能有人在她不知不觉中把账本偷走。

这一觉她睡得香,日上三竿之时,才起来。

第一件事,拿出褥子下的账本,还在,心里平静下来不少。

这个时辰,她的父亲与陈子惠他们都应该陪着京里来的巡查史祭拜去了,没叫她,应当就没她什么事,这样最好不过。

好不容易得了闲,刚过辰时,又不是很晚,她掀开被子,进了暖和的被窝,又有了睡意。

忽然,有人敲门,小丫鬟急促的声音传来:“姑娘,老爷派来的人找你。”

韩昭昭麻利地穿戴好,把账本揣到怀里。

出去时便见到常跟在父亲身边的衙吏。

“何事?”

“祭拜时,巡查史提起了军费的问题,韩大人让姑娘拿着账本过去一趟。”

这种账本只应该预备一份,放在官府中的指定位置,这么堂而皇之地违反规定从她家拿出去,不似她父亲的作风。

陈子惠的行事风格她并不熟悉,但她直觉这事儿出自他手。

“陈大人可是说了什么?”

“陈大人?他没说什么啊,”衙吏挠了挠头:“小的都没见到他,他可是有什么吩咐?”

韩昭昭连忙否认:“没有吩咐,他什么都没有说过!”

平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韩昭昭张口闭口陈子惠,不久前陈子惠一路带着她安全抵达晋阳的,再加上他又是青年才俊,衙吏不由关心起二人之间的关系。

他了然笑道:“姑娘尽快吧,那边催得紧呢。”

韩昭昭瞅了他一眼,没跟他解释,这种事情越描越黑,不如顺其自然,谣言不攻自破。

马车一路上疾驰,片刻后就到了地方,一群人不在衙门中,而在郊外。

为首的是京里来的巡查史,被一群人簇拥着,他二十六七岁,身着绛紫色的衣裳,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之气。

哪怕出身大族,二三十岁坐到这般高位实属不易,在这个重门第的时代,陈子惠出身贫寒,二十岁不到却成了兵部侍郎,实属罕见,手段自是不必说。

这人将来会与她家反目成仇,她会沦为他的手中,成为玩物,一想到这里,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巡查史后面跟着的是并州的最高长官——并州刺史,他紧跟在巡查史后面,站得笔直。

他后头紧跟着的是刺史的属官,再往后数上几个才是她父亲。

而陈子惠站在人群的最边缘,平静地目睹着方才发生的一切,看韩昭昭进来,略微笑了下,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他的表情在别人看来是温和的,韩昭昭只觉后背发凉,瘆得慌。

“这位可是韩姑娘?”

巡查史的声音沉稳,听了后莫名有种安全感,语气中丝毫不带有凌人的气势,与陈子惠那种装出来的伪君子截然不同。

韩昭昭点头。

“原先秦县丞手中的账本在你家中?”

他似乎只是在问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没有一点儿责备的意味掺杂其中。

韩昭昭知私藏账本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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