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让他们贸然进树林,怕出什么事——还有那个刘星云和宁禾非也都经常来问,大家都很担心你呢,要是他们知道你回来了,绝对会高兴坏了的。”
邵华泽的这种声音给人颇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用清凉柔顺的风吹拂你的脸颊一样,黎铭远的哭泣很快变成了啜泣,紧接着就停息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邵华泽这样的声音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温暖,让人不知不觉就沉浸于他那甜甜的声音,逐渐忘记自己正在干什么,在想什么。
“所以,铭远,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哭吗?”
“我……我……”黎铭远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邵华泽,“没什么……我就是……见到你们太激动了……”
“就是因为这样啊?没事的没事的,这不都回来了吗,咱们都好好的,有什么好哭的嘛。”邵华泽笑着刮了一下黎铭远的鼻梁,黎铭远也转眼破涕为笑,“你也倒是跟我们说清楚啊,为什么问我们那些奇怪的问题啊,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什么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黎铭远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了刺耳的笑声,与此同时,邵华泽脸色瞬间就变了。
“哈哈哈哈邵华泽没想到啊哈哈哈,你居然能发出这种甜的齁死人的声音哈哈哈,平常怎么不见你给大家表演一下呢哈哈哈……”董炽塬捂着肚子狂笑起来,而邵华泽的脸色在他的笑声中慢慢变成了猪肝色,然后是铁青色……
“董炽塬你!我不说不让你听的吗,你!”邵华泽放开黎铭远,冲上去就给了董炽塬一个过肩摔,摔得董炽塬揉着胳膊在地上呻吟了好久。
“哎呦喂……我不是故意的……好好好我是故意的邵华泽行行好吧别打了,我这骨头架子撑不住你折腾的……哎呦喂!”
“活该!自己作死!”邵华泽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董炽塬,然后挠着后脑勺对着黎铭远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铭远……你别见外哈,我们俩平常就是……你知道的,打打闹闹而已……对吧?”
“呃……好好好,我应该也管不着……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黎铭远抹干了眼泪和脸上的泪痕,严肃地对着两个人说,“不对,应该是必须。”
“什么事?”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去做笔录。”黎铭远严肃地说道,“时间一长我怕我把事情都忘了。”
“这……还真不方便……”邵华泽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快上课了……这会儿估计队员都已经走了,再加上……现在做笔录,我们也不知道问你什么合适啊……这又不是犯罪调查……这样吧,这个写字板给你,你在上面打字应该比你手写快,你有什么东西就现在这上面写,我到时候回来看就成。”邵华泽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轻薄得像一片薄玻璃一样的透明电子写字板,递给黎铭远。
“哎,慢着。”董炽塬突然插话说道,“你不让他也去上课吗?”
邵华泽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不妥……铭远突然回来,什么情况都没发生,就这么让他回去,可能还会引起许多麻烦,到时候他被人追问就不好了,学生会肯定不想看到这情况,这件事的影响本来就很广泛,在不清楚情况的时期,学生会不会让咱们放人的。咱们俩现在让铭远回去,不管是他还是咱们可能都没好果子吃。”
“那怎么……难不成……你意思是瞒着上边?”
“我估计得这样了……还得是铭远先把材料写出来,咱们几个先看看,然后再斟酌给上边汇报的事情,在这之前我觉得铭远都不应该被别人看见,哪怕是远志三班那些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所以……你们现在要我怎么办?”黎铭远疑惑地看着两个人紧皱的眉头。
“稍等……我想想。”董炽塬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悄悄地打开门,把头探了出去,紧接着黎铭远就听到他冲着外边喊道,“小汪?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