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回事呢……”
她抬手摸了摸侧脸:“我居然有点舍不得了。”
毕竟才刚刚揣摩好角色,居然就要退场了——
女人无可无不可的环视着周围的景物,因为她“友善”敦促的缘故,记者大概都被琴酒想办法引走了,侧门并不连接大道,只有一截通往后方建筑的水泥路。
一阵阵细碎的对话声,顺着风吹来的方向传近。
‘有人来了啊……’
贝尔摩德,不,那是几乎化为了实质的、海音寺千秋的影子,在看清了来人身影的第一时间,冲着林荫下的两人露出了个笑容。
是非常海音寺千秋的笑法,温柔,礼貌,但是冰冰凉凉。
她好像心情很好,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好脾气,在双方目光对上的档口,兴味盎然的眯起了眼睛,然后对着他们的方向摇了摇手。
是打招呼吗?
还是再见?
同一个动作,在同样的场合下,也可以有很多种理解方式——
可惜台阶上的漂亮的女人不会在意旁观者的患得患失,她招完了手,就像做好了谢幕的演出一样,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停在一旁的车里。
“我要尽快回美国去了。”
贝尔摩德唰的撕掉脸上的胶质层,然后卸下假发:“虽然演技理论不分什么高下,但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体验派的事后感。”
过度入戏原本对她来说是天方夜谭,但死亡的感染力还是太强了。
“这毕竟是个差点杀了我的女人嘛~”
贝尔摩德女士晃了晃手上已经看不出原型的面具,“吊桥理论,死亡冲击,又或是别的什么?啊—啊—啊——”
她拖着长音,表达着莫须有的烦恼,最后懒洋洋的一抬腿,任性的将脚伸到了前座。
“之后的任务不要找我了。”
贝尔摩德完全没给琴酒反驳的余地,稍显习惯性的用起了祈使句,“就算是美国境内的事也不要找我,我要接片约,拍部新戏。”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布满了莹红色。
“剧痛,会让人在神经痉挛的间隙里,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
海音寺千秋也许只是个捞女,哪怕追根溯源,她也只是个给异国政客当保镖兼情人的工具角色——
但剧痛美化了她的异能力,顺带美化了这个人本身。
‘尤其最后非人状态下看过来的那一眼……’
贝尔摩德女士喃喃自语:“那一眼可以算经典了。”
她翘在前座的脚稍稍一侧,不甚客气的踢了下琴酒的大腿:“你说我回去后,演个异种类的科幻角色怎么样?”
琴酒淡定无视了她。
女人于是自顾自的用手指点起了拍子:“实在不行魔幻的也可以,红色红色,啊,吸血鬼女伯爵吗?”
……
同一时间,侧门树荫下。
头顶半秃的教官深吸一口气——
“回神!”
说罢果断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年轻人的后背心上。
力道大的引出了一声“砰”样的闷响。
松田阵平被突然袭击捶到岔了口气,猛地“哇哦”了一声。
三秒后,他才姿势别扭的揉着发麻的肩背,后知后觉的吐槽了句:“这都什么鬼啊?!”
秃顶教官目前还是在职的警部补,一周才会去警察学校上一堂课,教简单的计算机操作和程序破解。
他算是技术人员,平时根本记不住大部分学生的脸,但却从不介意给有天赋的学生开下小灶。
显然松田阵平在他的定义里,就是“有天赋的”那一种。
所以中年人的语气还算轻松。
他说:“对方之前的反应有点太快了,基本上还看不清人脸呢,就已经在招手了。”
“所以比起搭讪,那更像是发泄好心情的小动作,也就是说,不论刚才走到这个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