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路过的将士们看了一场好戏,大笑着道:“哟,这谁啊,脑子没长全还是咋的?敢在大军集合的时候犯军法,还惊动了马副将。”
活腻了活腻了。
“这谁你们都不知道?人家可是王副将家的公子,跟咱们泥腿子可不一样。”
“狗屁的公子,不过是王副将的族侄罢了,都出五服了!”
看戏的将士们是嘲笑着,而王小旗麾下的十个小兵则是吓得要死,想求饶又不敢,只能派两个人去告知王副将,让王副将赶来救人。
其余八个小兵则是在旁边等着。
想等二十军棍打完后,把王小旗扛走。
可他们却没能把人带走,马副将说:“先拖到一边去,等回了许大将军,由许大将军做最后定夺!”
“是。”亲兵拿上令牌,去找许大将军身边的亲兵禀告。
王小旗的兵听得腿都软了,赶忙跪下求道:“副将大人息怒,您看在王小旗跟王副将是一族的份上,饶了他吧。”
都打过二十军棍了,还要去禀告许大将军,这怕是想要王小旗的命!
马副将笑了:“怕了?既然知道怕,怎么就纵着自己的小旗长出来造孽?如今是什么时候,大军集合抗戎之时,尔等却在这里故意挑事儿,要是轻巧放过,大营的军规何在?!”
这几十万大军本就是从四面八方凑来的,是势力复杂,人心更杂,许大将军是想把这批大军全部扭成一股绳,变成许家军的,容不得人分什么南北军。
几个小兵听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只期盼着王副将能亲自出面救王小旗。
可他们想多了,王小旗也想多了,不过是个同族晚辈,瞧着王小旗有点本事,又听话,王副将才把他带在身边当狗使。
如今事情没办好,还捅到许大将军面前,王副将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出面求情?
王副将听说事情没成后,直接没见来报信的小兵。
许大将军听罢,冷笑不已……他真是看不起这个王副将,身为陇安府守将的副将,在陇安府守将战死之后,他理应趁机做大。
可这位王副将偏不,又找了个新主子当狗。
想分他许尤在西北的兵权?
找死!
“杀了。”许尤没有废话,直接让人把王小旗杀了,又道:“作为处罚,王副将那边的诱虫药,停发三天。”
秦三郎这把刀还是很好用的,既然这事儿牵扯到他了,那就帮他一把,让那些嫉妒他的人知道,在用别人家药救命的时候,就别去找茬了。
不然就没药可用!
“许大将军令,陇安府守城大营王小旗以下犯上,就地斩杀,以正军纪!”许大将军派来的亲兵直接举着令牌宣布:“陇安府守城大营王副将治下不严,麾下兵马停发三天诱虫药!”
啊!
这话一出,所有将士都惊了,有人窃窃私语:“不过是一点小事儿,怎的判得这般重?”
有人应和着:“可不是,王小旗都被砍头了还不够,连王副将麾下的兵马都要受牵连……这人以后可得罪不得啊~”
“呵,自然是得罪不得!”成将军听说了这边的事儿,策马过来,听到将士们的私语,大声说道:“天天用着秦顾两家做出来的诱虫药救命,却不知感恩,还想趁机害人,搞什么轻南兵重北将那套。北将确实能打,可南边的兵就弱了吗?没跟你们一样杀敌?!”
成将军是东北过来的,初时到大梁府的时候,麾下兵马也被排挤过,最恨军中这等分地贬薄的做法。
他指着在场将士道:“你们要是嫉妒,就也去杀一个戎贼王族大将。你们要是有骨气,现在就把分到的诱虫药扔了!怕死不敢扔的,就他娘的老实点,和和气气相处,别玩欺生那套!”
成将军一番话,把在场的一些将士说得面红耳赤,有怕死的还拽紧发到的诱虫药……毒虫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