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明教的发展,地主这个他们的力量越来越大,商贾也将闻风而至,不解决就是心腹大患。”陈启风若有所思:“这就是明教和地主他们的矛盾,明教要毁灭这个他们,这个他们也不会听天由命。”
“地主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敲骨吸髓,十个里面八个该杀,这是一个大矛盾,不过首要矛盾在前。”李无眠缓缓道:“我原以为能两手同抓,然而事实不因人的意志而转移,故以不得不稍微松开一只手。”说到这里,已是豁然开朗,陈启风两手一拍:“我明白了!”
“首要矛盾和大矛盾之下,还存在着矛盾,风雨飘摇的年月,发国难财的商贾不在少数;而有意思的是,商贾和地主并非铁板一块,明教和地主,地主和商贾,百姓内部同时也存在矛盾,譬如说张三挖了李四家的田埂,刘二踩了马六的菜地,所以李四要揍张三,马六要骂刘二,不过这都是百姓内部的矛盾了。”陈启风正襟危坐,甚至举一反三:“这么说来,鬼子那边也存在矛盾……”他说得眉飞色舞,众人也悉心聆听,李无眠微笑注目,待言语落下,轻声道:“矛盾越小,烈度越小,矛盾越大,烈度越大;而矛盾如果一直没有合适的解决方式,小的就会变大,小事就会酝酿成大事。”他们一时无言,往日心中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迷雾忽然烟消云散。
陈启风陡然站立,朝着他深深一躬:“明尊目光之远,心胸之宽,启风仰之弥高。”
“行了,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吹捧两句。”李无眠莞尔一笑:“再者说了,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仅此而已。”陈启风眼中光彩熠熠,自是不信:“明尊过谦了。”夏彤忽然问道:“是谁?”李无眠手抚胸膛:“一个,我敬慕的人。”她发现,他在说这句话时,神色是那么的……无法形容。
“你师父吗?”李无眠摇了摇头,陈启风不禁好奇:“一定是个身居高位的人,他难道不怕这些话传出去吗?”他竟哈哈大笑,众人大吃一惊,但见他笑得涕泪直流:“怕?怕什么!又有什么好怕的?所有人知道才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