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也亮堂些”
遂即,两人来到院中的石桌旁,相对而坐。
归虚子想到自己要问的事情不好开口,欲让槐笙先说“葭娘你有什么事。”
槐笙恍惚道,“威叔,我觉得......”
“觉得什么?”
“......”
“怎么了?”
“......”
见少女低着头仍不开口,归虚子心中不由得焦急,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安抚着她,“别怕,可是有人欺负了你,说与我听,阿叔给你出头。”
“没有”,槐笙说的很轻,但归虚子听到了鼻音,连忙起身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头抬起来,已经成了一个泪人。
“怎么了这是”,归虚子慌了神,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像是自己的半个女儿,他是最见不得她掉眼泪。
本来心中就是惶恐不安,此刻又有亲近的长辈安抚,槐笙突然觉得自己的情绪收不住了。
“阿叔”,她突然大哭起来。
“哎呀,你怎么了,你真是要急死我”,归虚子终于绷不住了。
好在槐笙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就收住了。
“我,我觉得我爹娘好像出事了”,她啜泣着。
“今日明明目送着爹娘采茶归来回去休息,刚刚我夜梦惊醒却发现他们不在房里,我四处找了,他们是真的不在家。”
“怎么会呢,他们出门不会不告诉我的,他们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她说的急切,越说越是笃定,已经完全没了啜泣声。
“槐笙”,归虚子叫了她的大名,停顿了片刻猛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
“槐笙,没有人能陪你一辈子”,他看着她的双眼,满眼的悲痛。
“什......什么意思”,她仰着头,瞪大了双眼。
“我知道你很聪明,你明白的”,似是不忍心,归虚子复坐下垂下了眼睛,看向一边。
槐笙的泪又落了下来,但她飞快的抹去,“我不明白,威叔”,她又叫他威叔,刚刚的亲近好像不在存在,她起身让自己进入归虚子的视线,眼睛里满是倔强和执拗。
“威叔,您刚刚说有事要问我,是何事?”
“就是这件事”,归虚子看着少女,眼里满是痛楚。
槐笙慌了神,瘫坐在石凳上。
“葭娘,你爹娘的墓似乎有一段时间了。”
“那我看到的那两个人是谁,难不成是鬼”,过了许久,槐笙才缓缓开口,她并没有放弃父母还活着的可能。
“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若是鬼魂作祟,我这两日竟完全没有察觉,想必是格外难缠”。
他又看了看天色,说:“此时正是子夜时分,阴气最盛,阳气最弱,我们不知那东西底细,也不知道目的,如果今晚贸然出手,恐打草惊蛇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可能还会有危险,待明日天亮,我再去城中查找有无不对的地方。”
槐笙乖乖应下,心里想的确是明日要出去找找父母的踪迹。
天刚刚擦亮,槐笙就睡不着了,她穿好衣服下楼准备去找找父母,谁知下了楼撩开通往前厅的帘子发现归虚子竟和衣躺在门口的长凳上打着呼噜,堵住了出去的路,也隔绝了外面的危险。
她心中突然出现一阵暖流,她们家因为是外来户,虽然爹娘为城里解决了饮水危机,但人的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排外怎么可能因为这一件事情就消失了呢,顶多只是带上了和善的面具,藏在了心里。
是面具就必然有缝隙的,孩子就是那个缝隙,因此槐笙从小就没有朋友,甚至还会受到他们的欺负,但因为父母给了自己无限的爱,因此她对这些从不在意,只是后来不太愿意出门,将自己锁在了这个让她感觉舒适的地方。
但哪有人会真的毫不在意呢,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伪装,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