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九节。
九节慢慢走上前,知道他的疑问,居高临下凝望着他的狼狈说道:“你千算万算,算漏了皇贵妃会利用太子来算计三姑娘。”
在太子出现在三姑娘的那一刻起,他们督主就知道是司礼监的人走漏了风声。
虽然他是会成为被首个怀疑的人,可齐海忘记了,除了他,其他少监才常在宫中走动。
他们督主根本不会轻易就受人蒙蔽!
这些日子他不常在督主身边,就是因为要处理查清走漏风声一事,齐海这个蠢货自己就撞上来了,还选了个最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时间!
齐少监闻言猛地又一阵挣扎,扭曲的手脚被他躯干拖拽着,像是泥地里的蛆。
九节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冷声说了最后一句话:“原本你老老实实在圣上跟前当差,会比我更得督主重用,可惜……你是个扶不上台面的阿斗。”
话落,他示意将人带走。
有齐海的干儿子在,根本不需要脏了他的手,齐海的干儿子会好好孝顺他。
只是……九节看向司礼监的大门,委屈得眼眶通红。
他今夜不能离开司礼监,不能陪在督主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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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疫?!好好的怎么会有时疫?!”
帝王的寝宫,皇帝正在酿睡中,却被时疫二字吓得瞬间清醒。
他披着衣袍就要往外走,被小太监忙拦住:“督主说时疫会传染,他方才见过陆太医,如今也不敢进殿,为了圣上龙体考虑,圣上还是别往外走去。”
皇帝只能刹住脚步,封禹的声音穿过大殿,再由寝殿外的小太监口述转告皇帝。
“上个月城郊便有疑似时疫发生的个案,前些日子秀女姜微盈还曾去过马场,是路上受传染亦或是在别处染病,还得后续再查。臣以为,秀女们不方便再在宫中逗留,让其捂住口鼻送回各府,封其门窗,观察七日。宫中各处亦该用石灰粉洒扫,控制时疫蔓延。”
皇帝听着他的章程,沉着脸点头。
小太监立马传声,末了,又听到封禹向皇帝告罪,说近些日子不能伴于君侧,待事情结束再来请罪。
皇帝哪里会怪罪于他,反倒觉得他不贪恋权势。
司礼监在宫里,连着上次养伤,这次起码又得十天半月不能进宫,权柄说放就放,反倒减轻了皇帝疑心。
得到皇帝首肯后,封禹自然按着自己计划行事。
先让石嬷嬷叫醒秀女,只说他们之间有人得了时疫,没有提名姓,让她们有序的从宫里撤离。
而姜微盈早先一步被移到了他的马车内,一刻不停先往姜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