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柄,看戏似的瞧着沈遇动怒。
论气人,云乔认为自己还算游刃有余。
沈遇被呛得哑口无言,眼眸里含着怒气。但他却稳了稳,开口换了话锋:“淮远军尚未抵京,今日你来所为何事?”
“无事,来与侯爷闲聊。”云乔抿了一口茶水,极为悠然自得地将茶盏放了回去。
闲聊?沈遇觉得她就是故意来气人的。
“听闻你昨日亲迎礼上被人下毒,你不去彻查,来与我闲聊什么……”沈遇顿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陡然提高,“你该不会以为是我要害你吧?”
云乔被他的嗓门给惊到,嫌恶地皱了皱眉:“不是谁声音大,谁就占理的。”
“天地良心,我沈遇行得正坐得端,断不会用那下三滥的手段害你。虽……虽然本侯很是不服你一个女子要与本侯分权,但本侯也敬你刚勇,曾带兵打退了赛函,保我大景边地太平。同为将士,我自是……自是敬你多一些!”
沈遇磕磕绊绊的,这话说得也算真诚。
“我可什么都没说,小侯爷解释这么多做什么?”云乔抬眼看他。
沈遇哭笑不得:“我……我不能看着你往我身上泼脏水!有什么本事,演武场上见真章,下毒那等下作手段,我使不出!”
“好了!”云乔将杯盖重新盖在茶盏上,起了身,“闲聊结束了,侯爷忙吧。”
走了一半,云乔又折回来,指着底下的西营兵士,笑得好看:“不想来日输了颜面,小侯爷还是把您的兵好好练一练!这等弱不禁风的气势,在沙场上,恐怕风一吹就倒了。”
说罢,她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回了自己的马旁,解了缰绳,牵离了校场。
看着云乔离去的背影,那小兵拎着些糕点乐呵呵地走近沈遇,结果被沈遇一个杯子砸过去:“你不去操练,总来烦本侯做什么?今日加练两个时辰!本侯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光了!”
方才还说着想吃些点心的小元阳侯,只跟云乔说了片刻话便换了个样子。
那小兵可怜兮兮地站在一旁,沈遇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糕点,是越看越头痛,再次嚷他:“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