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宝婵一边低头认真地剥着瓜子,一边小小声回,等瓜子仁攒足了一个小尖尖,她抬头娇憨地笑着递给松月:“呐,快尝尝好不好吃,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松月心快化掉了,就是因为宝婵这么好,那两个才得寸进尺,这些年一直做着过分的举动。
“宝婵,”松月叹了口气,瓜子仁也吃不下了,“今儿又是傅延卿那家伙送你过来的吧?”
宝婵结巴地答:“不……不是……”
松月当然不信,暗暗叹了口气,自己掀被子下床去确认,她料定傅延卿那大尾巴狼还没走。
说起来,这也是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甭管私下里如何丧心病狂地严管严拘着宝婵;可到了外头总装得文质彬彬、谦和守礼,若是来了程家,也必定要跟她爸打声招呼才走。
松月走到阳台,拉开窗帘,果不其然看见某位衣冠楚楚的家伙,正和她爸谈笑风生。松月扭回头,叹气说:“宝婵,你还替他瞒着做什么,这种人,最好有一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才知道被严管着的痛苦。”
宝婵挪过去,拉着她手臂:“好了松月,别气啦。我只是……只是怕说了你会不高兴。”她的声音小小的。
松月刚要说不会,楼下那头大尾巴狼就注意到了她们——其实准确点来说,是注意到了宝婵。松月都快怀疑他在宝婵身上放了追踪设备,不然怎么每次宝婵一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必定能察觉到。
此刻,一身西装革履的青年正朝阳台看过来,隔得远,他对着宝婵在笑。
宝婵缩了缩脖子,往松月身后藏了藏。
妈呀,好惊悚,这个变态。松月刺啦一声拉上窗帘,转身问:“他是不是还订了你回去的时间。”
“大哥说,下午三点之前来接我。”宝婵慢吞吞地回。
松月叹了口气,叹气的原因是,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她不是他的对手,宝婵更不是。她爸和傅太太倒是有能力对付他,可长辈们面前,傅延卿这家伙又表现得无可摘指,想破这个局,也是无解。更别提,傅家还有另一个奇怪生物,宝婵的小表妹九鸢。
两个加一起,简直要人命。
说起九鸢,松月忽地觉得奇怪:“宝婵,你那小表妹今天怎么没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