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然跟大太太商量一下吧,人就这么送走了您怎么办?”
白果说着,眼泪止不住留下来,他们家大小姐也太惨了。
好不容易招个赘婿还是个玩世不恭的皇子。
他们想找人负责都不敢找。
李延龄微微仰起头道:“不必了,母亲若是追问起来我自有说辞,你们谁都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看她如此的笃定,白果擦了擦眼泪,叫着熟得跟自己给朱云烈穿衣服……
朱云烈是被人抬出新房的。
他闭着眼睛,可脑袋已经清醒。
他到底听到了什么?延龄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所以跟张怀瑾的事情也是真的?
所以她总是患得患失,觉得自己不够纯洁,总是害怕他会嫌弃她。
所以她对李瑾思那些人那么的仇恨,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他想过很多种李延龄自卑的可能,可都没想到这一种,这丫头上辈子原来受了那么多苦难啊。
他想抬起手擦擦她的眼泪,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
可如果不能带她走,所有对不起都是徒劳。
现在又不是带她走的时候。
就这样朱云烈迷迷糊糊被人扶着上了马车,等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外面围了一群骑着黑色战马穿着夜行衣的威武侍卫。
刘松文就在那些侍卫之间,见到他大喜过望,“殿下,你可算是出来了,奴婢都要急死了。”
朱云烈穿上刘松文送过来的黑色大氅,听着不远处的枪声问道:“形势怎么样了?”
刘松文摇头道:“形势不容乐观,不知道寿昌侯在搞什么鬼,竟然没有拦住人,放了一波人到城里。
”
古大师道:“好像能进城的还有一条小路,就在何家田庄附近。”
朱云烈也下去收过蚕丝,对附近地形还算熟悉,听了眼睛一瞪,“那不是会直接进入响水?”
说完跳上马背,掉头就跑!
刘松文吓得大叫:“殿下,不能去啊,有张勇殿后,咱们应该早日回京……”
人跑了。
刘松文气鼓鼓地走到古大师面前,“你就是个欠儿,为什么告诉殿下这么多?你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
古大师冷笑,“殿下两岁的时候我就陪在殿下身边,殿下是个有担当的汉子,人是他引过来的,如果他一走了之你觉得许县的百姓知道实情会怎么想?”
“我们的殿下并不是你给几个玩具就满足的草包!”古大师哼了一声,跳上马背。
响水已经围上来反贼。
廖青带着下人把家门看得密不透风,再加上李延龄临时雇过来的人,那些反贼不仅没得到便宜,而且还被击退了不少。
可这依然让李延龄心中不安。
她带着下人去找母亲,忽然看见母亲墙外有人影一闪而过。
李延龄皱眉走过去:“谁?出来!”
那人躲到草丛中,李延龄给白果使眼色。
不一会的功夫,白果拎着一个男人站起了来。
“白果你不想活了?我是大老爷,放手!”
白果吓了一跳,但是依然没有放手,母亲询问地看向李延龄。
李延龄早就听说自己的这个爹回来了,还想破坏自己的婚礼,不过被母亲给关了起来。
这是偷跑出来了?
李延龄走过去看着李如崧,见他还是之前的样子,就是眼神闪烁透着心虚。
李延龄问道:“爹,我不是下令任何人不准出门走动,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是你爹,又不是你的下人!”李如崧提起这个就生气,没好气道,“就算是外人见了我都要叫我一声举人老爷,倒是我的女儿把我当下人,忤逆犯上的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延龄不跟他废话,示意白果:“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