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惶恐!”
阿衡摆摆手:“无可言无不可言,若此事为真,等周国真的要吞并陈国之时,估计他们苏家人的坟头都长草了!”
“所以说,他们苏家必死无疑?”
阿衡轻笑:“谁说的,如今我不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谢允想了想,犹豫道:“她们苏家可会放心跟着公主谋出路,帝王路从来都满是鲜血铺就,届时功成名就成者为王,他们苏家就不担心公主您……?”
阿衡叹了口气,笑道:“世人皆道谢大人长袖善舞,可如今看来,比起朝中那些老狐狸还失了些火候。你可知为何朝中拥护我的大臣近半数以上,且忠心耿耿?”
谢允摇摇头。
阿衡道:“因为我是个公主,东陈没有女皇,我不能当皇帝,且我一心为国,只要有德才,我就能因人善任,他们不怕日后我当了皇帝卸磨杀驴,也不会担心日后我不当辅政公主之后会被别的势力蚕食,只要我活着的一日,东陈不管谁当皇帝,都会忌惮我五分,自然也不会动我的人!”
阿衡边走边继续道:“若是你,你会选择追随我这个无害的辅政公主,还是那个昏庸无能的陈咸,或是野心勃勃的丰家,又或是乱臣贼子南宫燕?”
答案不言而喻。
一席畅聊下来,谢允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和这个天之娇女的差距,或许,只有周国的那个人才能配得上她。
眼看着阿衡要到家,谢允想道别。
阿衡道:“我一直在接管着父皇名下的一些钱庄和别的生意,且还有一大块封地,收入尚可,可都用作了军中粮饷,若是要谋事得先有银钱,按例,我自己的钱庄,拿着印有自己指纹的银票就能兑银子。
可如今这一部分生意都是那四个大丫头打理,我如今尚且不方便公开身份,自是不能去兑换银子,可若是要谋事,银钱是必须的,因此我向苏家借了五万两银子,明日他拿来银票,我给他借据。”
然后从腰间拆下那枚玉佩,递给谢允道:“谢大人,这枚玉佩价值二十万两,是无银山庄的镇庄之宝,你帮我拿去当掉,立好字据届时拿回。”
想了想,阿衡又继续道:“去于阳郡万通银庄,活当。”
无银山庄镇庄之宝?这是周玄谋送给她的吧,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当掉了:“真要当?”
阿衡笑了笑:“不当没法活!”
好吧,爱情在面包面前确实一文不值。
谢允收下玉佩,消失在石家门口。
阿衡担心自己离开青木县之后,石术夫妇在青木县会遭到苏家或者闫家的为难,建议说让石术夫妇一起举家搬迁到胡闵炎所在的德阳县。
一家人坐一起合计了半宿,觉得很有必要去德阳县住,因为阿衡不能生养的事已经传开了,日后的风言风语怕是阿衡不好受。
但是去了德阳又要另外赁铺面开医馆,倒是费些银钱。阿衡说钱的事不用担心,过几日自己下人来了,也能带些银钱过来,虽然不多,但是买个屋子开个医馆不在话下。
事情敲定,石家从第二日开始,就忙碌着准备举家搬迁之事。
第二日,苏雪久过来找阿衡,给了她五万两银票,并说自己急着回转苏家,和阿衡道了别。
因为药铺东西多,林林总总,收拾起来比较麻烦,花了几日时间才总算收拾好。
此时谢允已当掉了玉佩,拿来了当票,得了八万两银子。
加上之前苏雪久的五万,阿衡手上如今有十二万两银子。
她给谢允十万两,让他拿给蒋腾可,说这是用于治理青峰寨的。若是日后需要银钱再向阿衡衡汇报。
谢允和阿衡又合计商量了一阵,才和阿衡道别,他此次名义上是作为钦差巡查江南各州县,为了掩人耳目,自是要继续赶往下一个县城。
谢允走后,闫适来过一次,他略显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