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可太子党那帮人就是不愿意让丰沛出盛京,也不乐意让盘跃这个初生牛犊手握大权。阿衡也不想盘跃这么年轻就担此重任,可朝中实在无人了,魏炔在西北抵挡胡人入侵,如今胡人不敢进犯就是因为有那么一波魏家军在,若是魏炔一走,胡人定卷土来犯,那个时候陈国才算是真正的腹背受敌,因此魏炔不能动。可这帮朝臣们想的不是陈国能不能打赢仗,能不能长治久安,而是他们在朝中的利益,这让阿衡很寒心。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阿衡让双溪拿了些糕点和茶水来,悠哉悠哉地边吃边听朝臣们高谈阔论……
半个时辰又过去了,阿衡让人撤走茶水。茶水方才撤走,就听到“扑腾”一声,原来是年逾六十的太子太傅薛凡倒下了。
阿衡很是体恤臣子,太傅一倒下,阿衡就扯着嗓子喊:“宣太医宣太医!”
太医院正想着早朝迟迟未退,恐有些年纪大的大人们受不住,午时就拨了一个太医过来在殿外候着,一听传召就进来了。此次在殿外当值的太医甚是年轻,约莫二十来岁,仪表堂堂。他一进来就装模作样的给太傅看诊,望闻问切,折腾了小半会,还喂他吃了半粒救命丹药,太傅他老人家愣是没醒来。众官员饿着肚子苦着脸看他,他却走进御前俯首行礼,道:“回公主殿下,太傅年岁已高,因早朝起得早,又劳心劳力在殿前议政,身子不堪重负,恐怕得明日放能醒来……”
阿衡听了之后,声情并茂地赞叹了太傅为国事操劳的拳拳之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最后下了结论:“太傅年事已高,不堪朝中繁重公务,准其休假半年在家养病!”
此言一出,四座哗然!
朝臣们暗自翻白眼:半年,半年之后黄花菜都凉了,公主殿下你确定你是关心朝臣而是不借机削权吗?之前有几个官员也想用晕倒这一招,一看太傅这样立马歇了心思。那几个尿遁的官员暗自庆幸,幸好没有用晕倒这一招,否则就完了,太傅这老匹夫,精明一世装晕竟然被公主摆了一道,那喂进去的丹药定然不是什么救命的。
太傅被几个太监挺抬了出去。殿内的朝臣们交头接耳,公主之心路人皆知,如今就看谁能磨得住性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磨不住性子的左相李柱岩持笏而出,俯首道:“殿下,如今天色已晚,众臣疲乏,出兵之事可否明日再议?”
阿衡方才一直在打盹,此时听他说话,有些慵懒地问:“成,左相能否保证明日可议出结果?”
“这……”李柱岩词穷了,就这么吵下去,他怎么能保证明日能议出结果?因此他答道:“不能!”
阿衡点点头,问:“后日?后日可能保证?”
笑话,明日不能后日谁能保证就有结果了,李柱岩答得理所当然:“不能!”
阿衡语气变了,冷冷地道:“今日不能、明日不能后日不能,这边关之事何时能解?”
李柱岩:“……”
阿衡乘胜追击:“一日复一日,本宫能等,李大人你能等,在这朝堂之上的众臣也能等,可边关数十万将士不能等,边陲百姓不能等,如今越国已兵临城下,在我玉霞关之外击鼓叫嚣,磨刀霍霍,你们这群食君之禄的臣子却不能担君之忧,在朝堂之上意气风发、口若悬河,然于边关将士而言却一无是处,既无退敌良策之智、又无缚鸡之力可上阵杀蛮贼,尔等自以为傲的在仕途上颇有建树,功成名就,不过是太平盛世之下的文治,可这太平盛世如何得来,众卿家阅书万卷,见多识广,不用本宫累述了吧!”
阿衡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不只是李柱岩,众朝臣都惭愧地红了脸。惭愧归惭愧,可该做的事,该说的话还得说,李柱岩再次磕头:“听公主一席话,老臣惭愧,可如今日头西斜,已近酉时,臣等天未曾亮便起身赶赴早朝,如今滴米未进滴水未沾,臣这身老骨头尚可勉强站立,如太傅这等年事高身子不爽利的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