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退兵了,如今国库空虚,光是这旱灾就够她吃几壶的了。”
太子摇摇头:“赈灾的事难不住她,再怎么说也有南宫家给她出头,短不了她的银子,倒是越国和周国来犯之事颇头疼,不光军饷粮草不能供应,即便是军资殷实,放眼整个陈国,也无御敌良将……”
太子殿下关心的问题,也是如今金銮殿内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之事。
一上朝阿衡就问了越国来犯之事可有良策,可问了半天,众官员都没个实在的法子解决问题。反倒就着战还是和这事挑起了众臣的激烈讨论。有的甚至吵得面红耳赤,大有拉架的趋势……
阿衡实在倦怠搭理这些。将折子往龙案上一砸,打断了朝堂之上的纷纷议论,道:“众卿家可是论好了,战还是不战?”
主张求和一派的右相李连辅持笏出列,正色道:“殿下,老臣以为当求和,如今我大陈,国库虚浮,且靖州大旱,民不聊生,已无力应对越国的三十万雄师!”李连辅说完,就有七八个大臣出列明示附议。
阿衡瞄了一眼那些附议的官员,不说话。
不多时又有一人出列,此人着一身浅绯色熊文纹袍服,腰间别一银鱼袋,手上玉笏立得笔直,行的礼也不卑不亢,道:“臣主战!”
此人正是盘跃,盘跃自打回京之后,老盘一番奔走,给他在京郊大营谋了个五品的游击将军的缺,因今日讨论之事关系重大,因此阿衡许他们这些五品以上的武官上朝参政议政,且不拘着戎装或者朝服。
阿衡挑眉,看向小盘子,问:“盘爱卿可有高见?”
盘跃行礼,道:“回殿下,如今越国气盛,并不见得其同意议和,我陈国上赶着去议和不过是自取其辱,若是与其议和之事成,必定免不了割地求和年年纳供,我陈国只得苟延残喘度日。且蛮越之地,并非礼仪之邦,撕毁合约不过一朝一夕之事,依长远之计,当战!”
阿衡点点头,煞有介事地道:“盘爱卿言之有理!”阿衡俯首看了看殿内其他一众装鹌鹑的官员,大声问:“众卿家可有附议的?”
下边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出列了三五个官员,有文有武。还剩下一半官员站着不动,既不主张战也不主张和的。
阿衡挑眉看向那些明哲保身的官员,懒懒地道:“诸位爱卿是否未成想明白该战还是该和?许是殿内昏沉,不如去殿外站着,让日头晒晒吹吹风,想明白了再回禀本宫。”
那些个明哲保身的官员个个都是人精,一听这话,心思就活了,公主殿下这是逼着他们站队啊,至于站哪队?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应该往小盘子那队站,小盘子是谁啊,青年才俊,公主同窗,且将来还有可能尚公主呐,平日里公主对他们这等蒙混过关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像如今这般逼着人站队的,就是因为多了个小盘子,这一切都不一样了,公主的情意昭然若揭……
于是自认为窥探公主殿下私密之事的剩下那半数的官员哗哗几下,全部站到了小盘子那一列。
阿衡若是知道这帮官员的心思,非重重地“呸”他们不可,什么狗屁公主情意,这乱点的鸳鸯谱都错到姥姥家了。
阿衡很满意众官员的知情识趣,于是继续优哉游哉地问:“众望所归,看来是免不了要和越国一战了,众爱卿可有良策御敌?”
就着此事,众官员又展开了一段激烈的讨论,直到午膳的饭点依旧无果,阿衡晨起之时只用了些糕点,那些大臣也是天未曾亮就入宫,吃的也少,个个饿得头昏眼花,还撑着唾沫横飞地争辩。从上朝到现在已近午时,约莫三个时辰过去,阿衡还好,御案上茶水一应俱全,朝臣们就不那么妙了,三个时辰滴水未沾还站着,有几个滑皮的直接说更衣尿遁而去,那些个耿直的饿得头重脚轻。
阿衡也不做声,继续听他们扯,她有意让盘跃当镇南大将军,丰沛当参将去抵挡越国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