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
她身子越歪,越往季梦真身上靠,鼻尖闻到一股季梦真脖颈间的女香,像是玫瑰。
她有点享受这样依赖在朋友身上的感觉,便干脆吊住季梦真的脖子,觉得她头发柔顺得像绸缎,胸前也酥软,呢喃道:“季宝贝,我今天好开心啊,我可不可以多喝一点,江让能不能不要骂我……”
“喝!不怕他。”季梦真揉她脑袋,“今晚回月虹住吧?”
顾宛握拳:“成交!”
季梦真一下子没看住她,她又开了酒凑过来,学长和郝佳瑶也找个几个骰盅,说要一边玩儿游戏一边喝,还问江让要不要一起来?
摆了摆手,江让说等下还要带她们回家,就不喝了。
郝佳瑶惊讶于三个居然人住在一起,但也没多问,咬上滤嘴,四个人便一起开了几局。
摇骰子比大小这种游戏的确很下酒,对于季梦真这种倒霉蛋来说更甚。
接连好几杯下肚,江让快看不下去了,正准备想开口替她挡,郝佳瑶看出端倪,捋起袖子胳膊一身,“哎哎哎”好几声,说:“前期没参与,后期就不要掺和了,长得帅不是特权!”
顾宛傻了吧唧反应迟钝,只跟着瞎起哄,伸出胳膊道:“对,江让你闪开!”
季梦真理智尚存,同情地看了一眼顾宛,真希望有人能把这小妮子今天的嚣张劲儿录成vcr,明天她绝对不敢出现在别墅客厅。
自己输的酒,当然要自己喝完。
江让不是她男朋友,哪有让他喝的道理。
“江让,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季梦真今天妆化得淡,五官白净立体,她仰头握着酒瓶,笑容粲然,此刻竟有些脱离稚气后的飒爽,“今日护花任务又交给你啦。”
组织的考验确实挺严峻的。
这一顿酒局喝到了凌晨三点半,jokuln bar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三三两两,没剩几桌,换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上场,顾宛他们这桌居然还没结束。
不但如此,还有邻桌的男人来搭讪,没什么眼力见,找季梦真搭话,问等下散场了能不能找个地方再喝几杯。
季梦真喝得有点多,没听清楚那男人说了什么,只听见江让对他说了什么,那男人转身便走了。
她凑过去,像之前那样,伸手去搂江让的脖子,闻到人身上那股雪山松林的味道,清醒一瞬,低声道:“什么事?”
“想约你去下一场。”
“你拒绝了吗?”
“我说,”江让站久了,逐渐懒散些,扬眉,“我是你男朋友。让他滚了。”
季梦真现在意识是模糊的,视线内仿佛有两个江让。
她一听这句话,总觉得有人在她脑内的琴弦上弹琴,弹的仍旧是那首《友谊地久天长》。
顾宛喝醉了,已经不顾死活,当着江让的面开始抽烟,烟雾缭绕间,江让的侧脸线条若隐若现,锐利如山峰,季梦真想起集团办公室悬挂的天价水墨画。
江让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天价。
她沉默良久,哂笑道:“你明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