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飞行员?高欸!你以为那么好泡?哎呀,把不到江让很正常,别想了,走走走,玩儿去……”
郝佳瑶被她推着往前走,走几步停下,扭头说,“可我觉得……我觉得他喜欢你那个季宝贝啊。那眼神都不带挪开的。”
“哈?”
顾宛仅仅呆滞一瞬,直接反驳,“家长在儿童乐园外看孩子都那个眼神。”
郝佳瑶再怎么怀疑,心想只一面之缘,也不给顾宛添堵了,两个女孩儿勾肩搭背地在舞池边站着晃悠,看季梦真从人群中挤来挤去。
在郝佳瑶的视线中,季梦真身后一直有一道目光追随着她,那道目光宛如藏匿在光影声色中的线,另一头被江让牵在手中。
这分明就是怕看丢了,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那种情绪绝对不是朋友之间该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更多。
顾宛这个笨蛋,怎么就不懂她呢。
郝佳瑶无法,但喝酒蹦迪图的就是个痛快,泡不到的仔就不泡了呗,干脆抛却这些事,搂住季梦真和顾宛,一起投入到舞池中央。
十多分钟后,三只野猫蹦得一身汗涔涔,喘着气,互相搀扶着走回卡座休息。
跳舞蹦迪是对酒精的消耗、挥发,季梦真甩甩脑袋,头发黏糊在臂膀上,感觉之前灌下去的酒有点上头,这会儿还在身体里疯狂叫嚣,横冲直撞,还有一股劲儿发不出来,在折磨她的理智。
她抓着顾宛的胳膊,看桌上一排排香槟,看了眼时间,估计今晚要不醉不归了。
有江让在,她不怕回不去月虹时代。
而江让仍旧气定神闲,如局外人。
他挺直背脊,下巴微抬,坐到卡座沙发的边缘,警觉地观望着过路的每一个人,表情不算友善。
用乔明弛的话来说,就是“江让这人只要不笑就是摆着张臭脸谁敢坐你的航班啊”,江让当场呛回去:对所以我飞直升机。
他越这样淡然,季梦真就越想作恶,想打破他的冷静。
原先与季梦真交谈的男人已经去邻桌与其他异性喝酒,那位学长还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正无聊呢,见顾宛回来了,他扶了扶眼镜,连忙起身,“你们跳开心了没?我又点了一打酒。”
“开心!还喝啊?”顾宛理了理细碎刘海,掏出口红补妆,抓过桌上不知道谁的手机递过去,“江让!帮我们三个拍张照?”
“嗯。”江让起身接过手机。
紫色12,手机壳是迎财神,屏幕也是人民币。
季梦真的手机。
他滑动屏幕,抬眼看人,手指停顿住,“密码?”
密码。
她手机密码的故事还要从……那颗蛋说起。
从那颗蛋的意识觉醒开始,她的手机密码一直都是江让的生日,近二十年来从未改变过。
碍于顾宛在场,季梦真欲言又止,瞪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看得顾宛傻了,“美女别冲我放电。你密码我可不知道。醉得忘了?”
江让没吭声,不再问她,稍稍拿手腕挡了下屏幕,输入一串数字。
手机界面转变成拍照模式后,他唇角勾起,情绪有些微波动,“解开了。”
说罢,他举起摄像头,示意她们摆好姿势,话语干练,“可以拍了告诉我。”
季梦真:“……”
男人真的是很自信。
拍完合照,顾宛心情大好,左手搂住郝佳瑶,右手抱住季梦真。
现下午夜时分,jokuln bar内氛围大好,人头攒动,特效做成的冰山、蓝天以及雪松树在整个环境内随光波流动。烦心事忽如过往云烟,通通不见。
在国外孤单久了的顾宛眼瞧着她的两个发小,真真切切的,跨越太平洋的,亦跨越时间的,如守护神一般地出现、陪伴在她身边,与她共沉沦在这样荒谬的环境内,也许是喝酒喝得多了,竟然生出了难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