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剩余的剑气托着他们稳稳落到草坪上。
钟千酒环视四周打量环境:“这里有水和植物,恐怕也有异兽出没,以防万一我们先找个隐蔽点的位置驻扎吧。”
她的视线扫过翦舟时定住,特意冲他轻轻颔首,似乎是在就先前的事情向他示好一般。
步颜见状疑惑地眨眨眼,随即又看见翦舟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好奇心几乎膨胀到了顶点。
她就一个不留神,这两人发生什么了吗?
正在思索间,她的袖子忽然被人拉了拉,翦舟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望着她道:“我没有鞋穿,背我吧。”
步颜脸一黑:“谁让你自己不记着换?不背。”
“我脚疼得厉害。”男孩也不多话,澄玉般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
步颜:“……烦人,上来吧你。”
翦舟眸底飞快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薄唇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乖顺地抱住她脖子爬上去。
少女身量纤软,却并不柔弱无力,既能让他抱满怀而又不至于跌下去。
若是他再长大点,两人的角色刚好能反过来。
属于她的阵阵幽香袭入鼻间,翦舟金眸微深,轻声问道:“你喜欢这里吗?”
“我得多有病才喜欢这儿呐?”步颜无语,“但不得不说,北边的环境好多了,有山有水,草坪上竟然还有花。”
翦舟笑了笑:“那边湖里还有鱼。”
步颜一听睁大眼,走近到湖边,看了看惊奇道:“还真有鱼!这么一瞧,这地方倒是有些像我住过的泽山。”
化形前她一直待在泽山,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遇到相似的景观也能很快一一对应。
“你若是喜欢,也可以把这里当泽山。”翦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悦耳清冽,语气里隐隐含着一缕骄傲。
步颜没理他,权当是孩子童言无忌,继续向前走。
沿着湖边行过大半,钟千酒物色到一处绝佳的驻扎地,决定当夜就在那里休息。
那是一处废弃的山洞,嵌在半扇巨石之下,入口狭窄每次只及一人通过,却也能保障夜里几人不受侵扰。
凌向天作为在场唯一一名成年男子,又是师徒中的徒,当仁不让担起了清理洞穴和收拾东西的责任,全程没停下来过。
他掐了个清洁咒把洞内的尘土枯枝扫净,几次来回加幻物,就地取材用干草叶加兽皮铺出两张床来。
“师父,这附近只捡到一沓兽皮,铺床只够两人睡,今夜就辛苦您和步姑娘挤一挤了。”
蓝衫青年在洞口通风处生起篝火,回身恭敬道,“弟子再去拾些干草来,晚上用外衫铺张小床供小白小友休息。”
“不必了,我与你一道守夜。”
钟千酒叫住他,不假思索道:“我们这一路留下不少气息,恐怕已经惊动了妖物,万万不可大意。”
步颜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我们两两一组轮流守夜,这样既能应对意外,也能让所有人都休息。”
师徒二人对视,片刻后都表示了赞同:“好,那就这么办。”
凌向天继续外出汲水拾柴,步颜看他辛苦,原本也想跟着去,却不知翦舟忽然闹起什么脾气,坚持要让她陪着自己。
“小白小友年纪小,对亲近之人依赖很正常,步姑娘还是留在洞里吧。”
蓝衫青年憨厚一笑,大方地摸摸后脑勺,“何况外面凶险,若是我没能护好姑娘,那便是死也不足以补偿。”
说罢他红着脸看了看她,星眸闪过一抹坚定,一个旋身便如清风瞬去。
步颜话都没来得及说,颇为郁闷地蹙眉瞪向翦舟,不满道:“你都在洞里还坐下了,做什么非得要我陪着你?”
“你陪我就非得要理由吗?”
男孩拂开肩上月辉般的银发,冷着脸瞟了一眼洞口,“他说要独自去,那便让他独自去,你没听见他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