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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1 / 3)

下剑以后还背他那她才真是下贱。

步颜双目腾地窜起两团火来,气鼓鼓地咬牙切齿。

翦舟掀起眼皮,清清冷冷地瞥她一眼,略显稚嫩的清冽童音响起道:“怎么?你不愿意背我?”

“我是狐狸不是马,可不兴得给人当坐骑。”

翦舟听后沉吟了一瞬,又轻飘飘道:“那你抱我也行。”说罢朝她轻微地晃了晃胳膊。

步颜“呵呵”冷笑,长袖一扫拔腿就走。

目送着少女横冲直撞离去的身影,男孩瓷白如玉的脸上却并无恼意,反而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

原来她是这样的性子。

他琉璃剔透的眸倒映出天地万物,此刻又融进一道纤软的身影,眼底泛起浅浅的饶有兴味。

忽然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翦舟的笑容霍然收起,所有短暂流露的情绪也尽数消退,眉眼重归于沉静。

钟千酒手中拎着一双崭新的短靴,见他不接,主动撩开裙摆蹲到可以与他平视的高度:“穿上吧,不合脚的话,我再替你幻双新的。”

刚才她御完剑,恰好听见这边他们两人起争执,瞧见步颜负气走开,便本着和事佬的原则化物替他幻了一双新鞋。

翦舟抬眸扫了她一眼,还是没有接,“多谢,我用不惯外人的东西,就不收了。”

“……你这样说,倒是让我想起我们要找的那位同伴来。你与他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钟千酒目光复杂地盯着他,缓了许久再出声,“你对我们有戒心?”

“仙长何出此言?”男孩面色如常。

“其实不必如此谨慎,大家如今都困在这里,我们也是诚心想着能帮帮你们,并无其他用意。”

翦舟闻言却是忽而一笑:“那仙长为何不将神识从我身上撤去?”

钟千酒漆黑的瞳孔缩了缩,看他的眼神倏然严肃起来:“你一直知道?”

“我六觉比常人灵敏,从昨夜你初见我开始探知起,我便隐约觉察到了。”

翦舟修眉舒展,似乎并不在意贸然暴露会给自己招致什么样的后果,甚至还大剌剌地直白询问:“一路走来,仙长可有感知出什么不对劲?”

他边说边将瘦弱的手臂向背后一撑,慵懒地半坐半躺望向她。

眼神姿态实在不像是名七八岁的孩子。

钟千酒提鞋的手不住攥紧,忽地一甩袖,将短靴扔至半空。净白绣花的鞋履顷刻间化为一缕轻烟,随风沙消逝。

“我只是对你有几分好奇罢了。”

事已至此,钟千酒也不再隐瞒,坦荡荡地直说道:“你能感知到我的神识,想必修为不低,可我却探不出你的底细来,这点实在是奇怪。”

起初她是因为他的长相和那个人太过相似,所以多对他留意了些。没想到这一留意才越来越发现他的异常。

“但你也不必防备,天衍宗与圣佛门一向交好,我真心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

白裙少女柳叶眉轻蹙,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撤去神识道歉:“冒犯了,小白小友。”

念出“小白”二字时她语速很慢,好似有意无意停顿了下。

翦舟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长睫低垂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中。

飞了大半天,几人终于到达北边。

北方的景象与他们先前来时的大漠戈壁可谓是天差地别。

几座峻山拔地而起,黑石峭壁上覆着青绿葱茏的藤蔓,一丛飞瀑垂落九天,击打下方的池水腾起袅袅的白烟。

“好清的湖水!”

随着巨剑下降,步颜将此处开阔的风景尽收眼底,忍不住赞叹:“没想到这地方还有两片天地,北边就宜居多了。”难怪人面鸟要把巢筑在这里。

凌向天率先跳下剑,广袖被风鼓得狂肆摆动,手腕相贴结出一道手印来。

寒光闪烁,载着几人的银剑缩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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