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计,愿做中间人,查明峨眉派乔姑娘受害一案,必使真相大白、罪者伏诛。蒋姑娘,你刚刚的话我已尽数听到,烦请你和陆姑娘与我一道前往峨眉,将真相分说明白。”
近来武林中有头有脸的门派,共有四派十二家。四派是指少林寺、峨眉派、崆峒派和近年来兴起的武当派。这四派在武林中颇有地位,少林寺闭门不理俗事,峨眉是受害者,武当是后起之秀年资尚浅,只剩下崆峒派有这个分量做此案的中间人。十二家中多是些武林世家,其中颇有势力的有琅园陆家、泰山派蒋家、福建南拳门、蜀中唐门、云南沐王府等,余者时有更迭,说法不一。
陆咏絮一听白望春此话,已知此番事情有了转机,心下大慰,依江湖之礼抱拳还礼道:“太湖琅园陆咏絮,多谢白公子相救。”她另有闺名唤作鸿儿,江湖儿女甚少虚礼,便将本名直言相告也无不可。
蒋婷却喝到:“做梦!你既然听到了我的话,那也活不成了,受死吧!”举起铁索,便向白望春攻去。
白望春反应十分迅速,将手中花枝向陆咏絮一抛,叫到:“烦请陆姑娘看护此花!”便唰的一声拔出背后长剑应招。
陆咏絮接过花枝一愣,原本要举剑一同对付蒋婷,此时却拿着一枝玉兰花,不知这花枝是否是白望春心爱之物,自知武功不济,难以对敌时兼顾花朵,只能一手拿着花枝,一手握剑,紧张观望,心中想着此事原与崆峒派不相干,倘若白望春境况危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他周全,免得牵累崆峒派。
看了一会儿,陆咏絮便知蒋婷不是白望春对手,虽然使出全力欲置白望春于死地,招数却越来越左支右绌,再过百招必然落败。果然白望春一剑刺穿蒋婷手臂,铁索脱手而飞,下一招白望春的剑尖已停在蒋婷咽喉。白望春笑道:“你手臂中我一招‘大漠孤烟’,一个月内都难以恢复,劝你不要负隅顽抗,随我去峨眉派走一趟,免得徒然再受苦楚。”
那蒋婷随父亲追随汉王多年,早就见惯了流血牺牲,一时落败倒也不惧,心知自己未按时回去复命,父亲必有对策,当下倒也识时务,紧咬牙关,沉默点头。此时蒋婷手臂中招,短时间内再无力使铁索相斗,白望春见她同意前往峨眉,也不再为难,自去将铁索捡回,交还与她,安排她靠着一棵树休息,自去包扎伤口。此时天气尚冷,白望春又在四周拨拢一些松枝落叶,升起一堆火来,与陆蒋二人约定围着火堆休息一夜,明早启程。
陆咏絮一直在琅园生活,少出园门,随着年岁渐长,父兄管束越严,少见异性,突然与一位年岁相仿的英俊少年相处,难免拘谨羞涩,自矜自重,不愿多言。此时见他忙碌已定,便将先前他抛来的那支玉兰递去,道:“完璧归赵。”
白望春却不接,拱手向她笑道:“我受师傅之命助峨眉与琅园查清案情原委,听说琅园派姑娘西去峨眉,早欲与姑娘相见,又恐唐突。刚刚事态紧急,不得不出手,便以此花赠与姑娘,请姑娘恕我唐突之罪。”
陆咏絮与这英俊少年初次相见,对方不仅出手相助,又以花相赠,火光中只见这少年神采奕奕看向自己,不由地微微脸红,道:“多谢白公子。”那蒋婷却在一旁冷哼一声,面露讥笑。二人也不去理她,自去寻一颗树靠着休息。
陆咏絮此时静下心来细思今日之事,却又疑窦丛生。先前与何康蒋婷二人相斗时,情况也一度危急,那时便有人以暗器暗中相帮,只是在暗夜里无人察觉,只有自己一人听出了声音,此人暗器手法之精妙,实是武林少有。可后来再斗蒋婷一人时,白望春飞身相助,又坦白身份目的,可见既无藏匿之意,也不会使那一手暗器绝活。那么先前相助之人,或许并非白望春,而是另有其人。此事却不便直言相问,只可慢慢从旁试探,便道:“贵派大义援手,白公子又救我于危急,我必报与父兄知道,陆家日后必报此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