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忙停住脚步,极近恭顺地问道:“爷有事您吩咐。”
肖寒自袖中取出些钱来,递给小二,“待我们用罢晚饭便给三间房里都送些水来,我等要沐浴更衣。”
小二忙伸出双手接过钱,喜上眉梢,“多谢爷的赏钱,小的自会安排妥当,爷尽管放心。”
“嗯,去吧。”肖寒点点头。
小二再次额首,退出门外。
不消片刻,掌柜亲自带着三四个小二排着队,将晚饭端进了房,又亲自将酒水饭菜都在桌上摆放妥当,笑盈盈招呼:
“客官,送来的都是小店最好的菜肴,请三位爷慢慢享用,若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尽管跟小的提,小店一定尽量满足客官要求。如此,在下就不打扰了,各位爷请慢用。”言罢知趣地带着几名小二退出了屋外,自外带上了房门。
冷杉笑道:“这家酒楼可是京都数一数二的,这般服侍着哥哥,哥哥可还满意啊?”
肖寒“嗯”了一声,道:“玉公子的买卖向来都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
武德轩诧异道:“原来这家酒楼是玉公子经营的呀?”
冷杉笑道:“玩玩罢了,武先生见笑了,之所以带你们来这里,是因为这都是我的人,安全第一嘛,哥,你说是也不是?来来来,先吃饭。”
三人相继落座。
冷杉端起酒杯来,不免感慨:“终于住了一间像样的客栈,既然已经到了京都,今晚咱们可得多喝两杯,吃饱了,泡个澡,再好好睡一觉。”
肖寒额首道:“嗯,今日本将军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随即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冲着武德轩,说道:
“岳父大人鞍马劳顿,着实辛苦,小婿赔罪了,先敬岳父大人一杯,小婿先干为敬。”言罢头一昂,一口饮下杯中酒。
武德轩笑而不言,轻轻将杯中酒喝下,砸吧砸吧嘴,夸赞道:
“哎呀,京城的‘玉露醉’果然名不虚传。”
“岳父大人说的不错,正是‘玉露醉’。”肖寒笑道。
武德轩拿起黑色的酒壶,不由得感慨万千,道:“此酒入口绵软,芳香四溢,想当年老夫在京城居住时就好喝这口,可惜,自打去了祥州便再也没有喝过了,十六年了,没想到还能喝到。”
冷杉一边为武德轩的杯中斟酒,一边笑道:
“武先生常年在那偏远的小城中,自是难见此好酒了。不如今晚多饮些吧?来,冷杉也敬武先生一杯。”言罢高高举起酒杯,与武德轩相饮而尽。
肖寒道:“日后接了婧儿来京城居住,岳父大人便住在将军府,让您日日喝这‘玉露醉’,那才叫惬意呢。”
听得此言,武德轩的手微微一滞,喃喃道:“希望有这一日。”
冷杉瞪了肖寒一眼,忙换上一副笑脸,对武德轩说道:
“武先生,不是‘希望’有这一天,而是‘肯定’有这一天,有我和君昊在,一切都会如您心意,您就放心吧。”
“好,那便借您吉言了,请!”武德轩阴郁的神色渐缓。
……
为了尽快赶赴京城,三人一路都走的山间小路,虽是捷径,但是路上多是凑合住些破旧不堪的乡村小店和农舍,如今终于住进了这般华丽舒适的客栈,身子也轻松了许多,这顿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待得酒足饭饱,小二来撤了餐盘,擦净了桌子退出,三人围在桌旁品茶说话。
武德轩抬眼打量这比起一般有钱人家的卧房来毫不逊色的,有些奢华的套房,艳羡之中不免有些不解,忍不住问道:
“要说啊,玉公子这酒楼虽好,但咱们也该小心行踪的,怎的就住在这么繁华的街上了?就不怕人瞧见?”
肖寒淡然一笑:“岳父大人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所谓‘大隐隐于市’。”
冷杉亦连连点头:“没错,这就叫‘灯下黑’。”
“灯下黑?”武德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