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间,肖寒命护卫首领闫焘统管肖家护卫,与小云天密切联系,保护好少夫人,自己则带着冷杉和武德轩快马加鞭直奔京城。
他们从山间小路驰骋而去,日夜兼程,于第五日晚间便顺利抵达京城。
肖子瞻和冷杉在京城都有府宅,只是此刻二人隐藏身份不能回府,而武德轩对这繁华的京城也并不陌生,城门、街道布局与十六年前似乎并无二致。
进了城,日头已是偏西,三人来到一家叫“乐梁楼”的酒楼门前翻身下马。
小二见三人均身着锦缎绸袍,尤其两位年轻俊俏的公子,虽是风尘仆仆,却依旧难掩一身的华贵之气,便知生意上了门,忙不迭地迎上前去,掌柜随后也跟了出来。
五十开外的掌柜笑容可掬,一见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哈腰,道:
“几位客官相貌堂堂,器宇不凡,往小店门前一站,令小店蓬荜生辉,本店有上好的套房,配得上您几位的身份,才刚装修过,绝对清爽干净,让您看着舒服,住着更舒服,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啊。”
肖寒冲着掌柜微一点头,也不说话,顺手将马缰扔给了小二,抬腿便向店内走去。
“几位公子里面请。”掌柜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高声吆喝着。
店内小二极有眼力劲儿地相继奔出来,牵马的牵马,招呼的招呼,掌柜躬着腰,满面春风地一路将他们引入了大堂。
肖寒一双俊目扫向堂中,果然如掌柜所言,客栈刚刚粉刷一新,看上去甚是清爽,这客栈很大,生意也很是不错,大堂中摆放着二十多张桌子,均坐满了食客,小二们端着菜在各桌间穿梭,吆喝声此起彼伏,大堂正中有宽约一丈的红漆木制楼梯,台阶上铺设着长长的红色地毯,踏在上面柔软无声。抬头打量二楼,呈“凹”字型约十来间客房,站在客房门前廊下,楼下大堂尽收眼底。
“客官不如先去楼上选房?小店装修后昨日刚刚重新开张,楼上尚无客人,公子可随便挑。”掌柜一路陪着笑脸带肖寒三人上楼看房。
正如老板所言,客房果然也是新装修过的,既宽敞又华丽,房中摆设亦是粉刷一新,就连床铺上的被子,床单、幔帐看上去均是新的。
肖寒伸手入袖袋中取银子,冷杉拦道:“君昊兄,这点小事便让弟弟我来吧。”
说到此,他对掌柜说道:“就要这边相邻的三间房吧,去准备些酒菜送到这间房里来。”
掌柜恭敬回道:“好好,几位爷放心,送来的饭食定然是小店最好的美食,几位爷歇着,酒菜稍后便到。”
言罢笑眯眯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关闭。
冷杉将身上包袱往桌上一丢,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直呼“累死了,屁股都快颠成四瓣儿了。”
肖寒笑道:“颠成八瓣儿都没事,反正我岳父大人在此,随时可以帮你缝起来,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
“一个?你当我的屁股是‘鞠’吗?莫非,你的屁股天生就是一个完整的球状物?”
冷杉冲着肖寒翻了个白眼儿,扭头望着武德轩道:
“武先生,您听见吧,他的屁股是‘鞠’,看来,咱两若想蹴鞠不用出去寻了,这里现成就有了。”
武德轩笑道:“你们两个啊,斗了一路嘴,稍稍松口气又要争,老夫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正说着,门被轻轻叩响,冷杉上前开了门,店小二提着水壶站在门外,陪着笑脸:
“爷,给您三位房中送茶水。”
冷杉闪让在一旁,小二进来,向桌上壶中冲了茶水,又为三人斟了茶,躬着腰小心回道:
“三位爷,另外两间房一并送了茶水去,若有需要可随时招呼,若需沐浴便唤小的一声,即刻便会送水上楼,小的不打扰爷休息,就先退下了。”言罢弓着身子倒退出门外。
“等等。”
听得肖寒一声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