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停了。有时候居然还能瞧见左边院子下雨,右边院子干爽的奇事儿,还真是应了那句东边日出西边雨。
天气太热家里的鸡都不是很乐意吃食儿,每天叽叽咕咕有些躁动的样子,今年年初孵出来的小鸡也已经跟去年的放在一起混养了,场地明显就看着局促起来,有时候两只撞到一起还容易掐起来。所以荷花就让祝永鑫到城里去打听一下现在鸡的价钱,若是核算就把去年的鸡都拿去卖掉,只留下几个在鸡群里看似领头的留下,免得到时候一下子都变得散了。
因为一直卖鸡蛋所以跟牙行那边人也都熟悉了,这回的鸡也卖得十分痛快,三十文一只无论公母,一共卖了八十只,得了二十四贯钱回来,茉莉看着那堆得一大堆的铜板,一个劲儿地咋舌道:“能瞧见这么多的铜板,才觉得我天天喂鸡换水的,可当真是值得。”
“值得吧?”荷花笑着说,“觉得值得就好,让娘收起来给你做嫁妆。”
茉莉闻言脸上一红道:“你这疯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让你再胡说八道!”说着就过来按住荷花要掐她的腮帮子。
荷花笑得上不来气儿,但还是左躲右闪的,又抓了芍药来做挡箭牌,三个人笑闹做一团,不是你压了我的衣衫,就是她抓到了我的胳膊。
方氏在外头听见声音探头一看,三个小丫头疯做一团,全都笑得涨红了脸,眼睛都弯做了月牙,那种少女的清脆笑声,让听到的人都忍不住跟着心情越发好转。看着三个虽说不算如花似玉,但是也都是眉清目秀的丫头,方氏也会心地露出了笑容。
刚入伏马上就要到了个不大不小的节,说是节日又似乎有些太过夸张,六月六在乡下人嘴里叫做姑姑节,因为有出嫁的闺女回家看父母的俗令儿,又有传说是六月六,龙晒鳞,所以这天要翻晒衣物、书籍。
而还有一个说法是六月六是六神交汇之日,在这天五更前取的井水是一年中最好的,杨氏对此很是迷信,每年都在六月六这天早晨去打了井水回来做酱。
方氏原本没打算回娘家,想留在家里照顾老太阿嚏,但是祝大姐坚决地摆手让她回娘家,说家里什么都有她照应着,而且杨氏本身也没什么大的毛病,不过就是多养养身子罢了。
方氏见状就也没推辞,第二天带了茉莉、荷花和栓子一起去方庄子,原本她打算叫着芍药一起去玩儿的,但是芍药却坚决地不肯,也不说到底是什么缘故,方氏见她态度坚决,就也只好作罢。
几个人趁着早晨还算凉爽就赶紧出发,到方庄子的时间也刚不过日上三竿,还没等到地方就远远地瞧见门口站着个半大小子,荷花还笑着道:“姥娘家咋知道咱们回来的,还有人在外面等咱呢!”
结果快到跟前儿荷花才瞧出来,站在门口的并不是大舅二舅家的孩子,而是那个许久没见的蒋世彦,今个儿穿着打扮的倒是很随意,只是一身儿夏布的裤褂,但是从绣花和做工上,还是顿时就瞧出不是一般的东西。
因着上回荷花说过一嘴,说蒋世彦瞧上了茉莉,所以方氏这回倒是留心多打量了几眼。蒋世彦长得的确是个不错的模样,浓眉大眼却又不觉得壮实,眉宇间还是带着一股书卷气的,只不过平时总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表情,让人瞧着有些不爽。
方氏抱着栓子下了车,见蒋世彦迎了上来忙问:“你咋自己在这儿站着呢?怎么不进屋?”
“我……我就是随便溜达经过这儿,走得怪热的就停下歇会儿。”蒋世彦一边说话眼睛的余光一边瞄着茉莉。
茉莉扭头装没瞧见在,就看见荷花一脸坏笑地正瞧着自己,脸上觉得有些挂不住甩头就跑进了院门。
荷花见蒋世彦还杵在门外就问:“你不进来可关门了啊?”
“我……”蒋世彦嘴里磕绊了一下,但是脚底下却是麻利的很,三步并作两步的进来了,站在院子里之后才小声嘟囔道:“我、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