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之下面见自己的爹娘。
这一日同样是浑浑噩噩,所幸纪乾未曾来找过她的麻烦,可这么一直躲下去显然也不是个办法。
到第三日的时候腹疼减弱了很多,沈漪漪下床简单梳洗,趁着魏玹不在的空隙才敢靠近正房,将朱樱放在衣橱里需要衣裳拿回去缝补。
谁知才将衣服取出来,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开门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似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句,“云卿,太子也是一番好意。”
糟了,世子回来了。
她赶紧把衣服在怀里一裹就要出门,哪料到他们一行会走到这样快,几乎是脚堪堪踏出房门,迎面就撞上了大步走来的魏玹。
小奴婢头磕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之上,闷哼一声后退好几步,一抬头,四目相对,白着小脸结结巴巴道:“世、世子!”
这表情,活像见了鬼一般。
魏玹淡淡睨她一眼,便移开目光继续往里走去。
“去打水来。”
第17章
魏玹走开之后,身后的男人才露出面容来。
是个陌生的男人,一身暗紫色金丝绣锦缎圆领长袍,面如冠玉,气度不凡,约莫四十岁上下,看他腰间佩戴的鱼符和这满身的华服容止,不出意外应当也是某个皇室显贵。
沈漪漪心思正乱着,低头一礼,“见过贵人。”抱着衣服匆匆走了出去。
宁王看到沈漪漪那张灼若芙蕖的小脸时却是心头暗暗一惊。
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看这样子,怎么好像还是自己这位好侄儿的婢女?
他多看了几眼沈漪漪的脸才走进来,眼底是遮不住的惊艳之色。
魏玹见了,眸光微冷,转而进了净房。
片刻后沈漪漪端着水过来,魏玹将十指浸入水中,沈漪漪不敢说话,头顶上男人的声音冷若冰霜,“洗干净些。”
沈漪漪便给魏玹的手打上皂荚,一圈圈轻轻搓洗着。
她的手止不住得颤,几次握不住男人的大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一夜发生的事情,魏玹的手比她整整大一倍,骨节分明而微粗,手腕与手背上透着男人独有的青筋,显得她的一双柔荑又白又纤细,好似没有骨头。
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魏玹原本烦躁的心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用巾子擦干净手,仔仔细细地每一个缝隙,好像手上沾染了什么脏污,对沈漪漪低声道:“你先下去,让朱樱来斟茶。”
明间中,宁王像自家人一样坐到魏玹的对面,和颜悦色道:“云卿,子行也是一番好意,左右你如今也没娶妻,便是纳了那两个美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嘛。”
子行是太子的字。
魏玹今日休沐,太子在东宫设宴邀请魏玹与诸位王爷、表兄弟骑射玩猎,宴会散后太子请出一群美人献舞,并点了其中颜色最好的两位赠予了自己这位表兄。
魏玹自小就有洁癖,那两个美人中其中一位为了博得齐王世子的青睐竟然趁着斟酒去摸魏玹的手,饶是魏玹休养再好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宴席一结束,他便无情地拒绝了太子的美人告辞离去,连半分脸色都没施舍,弄得太子那张俊脸一阵红一阵白,十分地难看。
“皇叔的意思,云卿明白,”魏玹淡淡道:“太子纯直,他是一番好意,只是我不喜庸脂俗粉,此事与太子无干,是我之过,来日必登门拜访向他解释。”
“甚好,甚好,你这么说,皇叔我也就放心了。”
顿了顿,宁王又瞥了眼窗外,似有所指地笑道:“云卿,之前我也只当你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今日一见才知原来你果真只是不喜庸脂俗粉。”
“既然喜欢,便纳了她就是,你年纪也不小了,陛下若知道,这心里也能放下一块石头不是。”
在宁王絮絮叨叨的劝说中,魏玹缓缓地举起金盏饮了口茶,没言语。
沈漪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