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没事!”
沈漪漪的头顿时低的更低了些,她不敢看兰蕙,把手背在身后,使劲儿搓着,仿佛上头沾了什么脏东西。
“我,我真没事,我先走了。”
走了两步,又踉跄几下扶着墙站稳,很快就跑得没了影儿。
兰蕙进去,发现世子刚穿完衣裳,俊美的面容如高巅之雪般清冷出尘,身姿挺拔,令人不敢直视。
见她进来,掸了掸衣摆的灰尘,从容道:“水放下。”
兰蕙和朱樱就发现沈漪漪这一整日都很不对劲儿。
面色不好看,经常时不时地盯着自己的手。没人的时候用皂荚一直搓洗,搓得一双嫩白的小手都红肿了,一听说世子回来,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欢喜地凑上前去,而是僵着身子缩在耳房里一动不动。
“你是怎么了,生病了?”朱樱说:“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别昏头昏脑地在这里碍事。”
沈漪漪也没说什么,她巴不得回去,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整日都没出来几次。
兰蕙去看她,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了,是生病了要请个大夫,还是又和世子闹矛盾了?
沈漪漪耳尖憋得通红,不肯说,欲言又止,似乎想问什么。
“世子……世子今日,心情如何?”
沈漪漪原本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脸,这会儿慢慢落下一截被子,紧张地看着兰蕙。
兰蕙想了想道:“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和从前一样吧?”
“那世子,有问起我吗?”她又小声问。
兰蕙摇头。
沈漪漪这才松了口气,轻声说:“兰蕙姐姐,我没生病,只是来月事了,而且小腹……很疼,我可不可以歇息几日,不去伺候世子?我怕弄砸了差事,给世子和你、朱樱姐姐添麻烦。”
她素白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秀美的娥眉蹙在一处,往日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刻略显憔悴,可即使如此,也依旧美丽得惊心动魄,楚楚动人。
兰蕙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做主让她歇下了。
沈漪漪在屋子里躺了一天,到了傍晚正睡得迷迷糊糊,去净房一看果然是来了月事,她忍疼换了条月事带,继续去床上躺着。
再晚些时候兰蕙打发小丫头给她送了晚膳,沈漪漪本来没有心情吃,只要一想到昨晚世子用她的手做的那些事,她就再也没有勇气直视自己的双手。
就算是闭上眼睛,脑海中都会浮现出昨晚的情形……
世子将她摁在身下,捂着她的嘴巴,用那双幽黑泛红的双眸紧盯着她,覆在她手背上的那只大手强壮有力,强迫她不停地动作,丝毫不顾她的哭泣求饶,几乎要给她娇嫩的手心蜕掉一层皮。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一夜几乎没做好梦,全都是被人追杀的噩梦。
一直到次日,腹痛的情况加重,她喝了一碗红糖水,听到外面似有喧嚷声,便问伺候她的小丫头春杏发生什么了。
“姐姐不知道吗,三郎君后日就要成婚啦,外面王妃正吩咐小厮婢女们布置宅院和宴席呢!”春杏说道。
哦,魏琏要成婚了。
沈漪漪没放在心上,她已经有很久没见过魏琏了,想来魏琏知道自己成了世子的婢女后,也不敢再来找她的麻烦。
倒是期间遇见几次赵嬷嬷,一直问她和世子有没有成事。
此前她还一直对赵嬷嬷说世子对她没有意思,只是那日见她可怜才将她要回湛露榭。
可是经过昨晚……她还敢说世子对她当真没有半分心思吗?
她不敢说,更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端方自持不近女色,也曾数次救她于水火之中的君子私底下竟会如魏琏那般行事。
她可以用任何东西来报答魏玹,甚至豁出自己的性命,却绝不会委身于他。
为奴为婢已是耻辱,若再没了清白,给人做通房、做妾,她便是死也没有脸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