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眉头已经紧紧皱住。
私塾内已然是乱成一锅粥,秦文忍不住摇头。
这老头也太不禁说了吧,自己只不过抬了下杠,这就气昏了,也太脆弱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几个佣人的簇拥下进入私塾。
来人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华贵丝绸的中年人。
秦文一眼认出是自己这一世的便宜老爹,靖远伯秦方。
他竟然回来了。
在秦文怀疑间,就听见秦方朝周围问道:“周老夫子是怎么了?”
“伯爷,别管怎么了,先救救人吧。”
……
在众人忙碌下,李大儒终于被抢救了回来,只是面色还十分苍白,嘴唇哆嗦着,重复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
“周夫子,您到底是怎么了?”秦方忙武士李大儒搀扶入座,问。
“靖远伯啊。”坐在木椅上,李大儒虚弱的拱手,道:“老夫昏聩老朽,实在难以胜任先生一职,请允许老夫辞职。”
“周夫子,切莫如此啊。”秦方一听就急了,李大儒可是他花重金聘请的先生,颇有名望,这样辞职,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不得说他们靖远伯府不事斯文,连忙朝私塾众人严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
机会来了!
秦承嗣心中一喜,连忙出来道:“禀父亲,是秦文把先生气昏了。”
“伯爷,是秦文顶撞先生。”
……
整个私塾矛头纷纷指向秦文。
“秦文?”注意到角落的秦文,秦方眉头一竖,闪过一道诧色。
他回来的路上也听过自己这个一直不重视的儿子为伯府争光的事,怎么就把先生给气昏了呢?
虽然对这个儿子近日表现感到惊艳,但众目睽睽下也不好偏袒,秦方板起脸,问:“秦文,可是真的?”
“是,父亲。”秦文没有反驳。
“秦文,你虽为我伯府立下一功,但这也不是你居功自傲的理由。”说到这,秦方戛然而止,开始为难怎么处理了起来。
秦文大功初立,处罚太重,不免会寒了他人的心,可处罚太轻,要是落了个轻慢文士名声就不好了。
“靖远伯,您不必为难。”李大儒适时开口道:“老夫还是走吧,毕竟老夫只是一个外人,怎能因为老夫使伯爷教训三少爷呢。”
秦承嗣也在一边故作悲痛的添油加醋道:“先生平时对我等谆谆教诲,儿子舍不得先生啊。”
“是啊,请伯爷严惩三少爷!”
“伯爷,切不能轻慢先生啊。”
……
其他学生也一股脑的拜下,道。
看着这些人的表现,秦方心情没有一丝波澜,本来就是这个李大儒找茬,现在倒好,全都甩锅给自己了,这些人要是不去唱二人转真是埋没人才了。
“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不给秦文足够的处罚,这事是不能善了的。
秦方心中无奈,却只能武士问题抛向周夫子:“周夫子,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罚,您说便是。”
李大儒心里一喜,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道:“三少爷是被朝廷看中的人,自有过人之处。但是老夫观三少爷心性不足,不如请伯爷武士他外放到市井中磨练磨练心性吧。”
秦文眼睛微眯,重头戏终于来了。
外放。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去管理族内产业,混吃等死。
被外放出去的大多是没有前途的族人,没有伯府的资源和庇护,一生的前途很可能就此止步了。
“周夫子既然这么说了,那秦文,城东的那处产业就交给你打理了。”秦方眼中带着深深的失望:“去了城东好好学习,不要落下功课。”
话罢,秦方摇了摇头,拂袖离开。
看着秦方离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