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教授您和傅先生早就认识了,我和小鲤还都被蒙在鼓里呢。”
饭桌上,盛繁坐在江鲤右侧,贴心又绅士地给他夹菜,中途往傅遇之那头看了一眼,悠悠道。
“是啊”,教授摸摸自己的大胡子,颇有些感慨,“当初我们专业器材上出了问题,还是傅先生帮忙解决的。”
说完,他又想到什么:“啊还有我们的教学楼,其中有一栋是傅先生捐的,一晃都三年了。”
三年……
江鲤安静喝着饮料,三年前,他还在上大一呢,当时确实有听说有位华人捐了一栋教学楼,只是还深藏不露,不肯透露姓名。
没想到,这位华人竟然是傅遇之。
只能说,实在太巧了。
不过傅遇之在商界也算是一座大山,业务拓展到海外,一点都不奇怪。
“傅先生什么时候向小鲤求的婚啊?在学校,我俩同进同出,可从没听小鲤提起过。”
盛繁举起红酒,示意要和傅遇之碰杯,将“同进同出”几个字刻意压重。
他话里有话,刁钻刻薄的语气令人厌恶,连教授都不悦地皱起了眉。
所有人都以为傅遇之不会给他这个面子,结果出乎意料,傅遇之竟然站起来,态度平和地和他碰了杯。
只是杯沿搁得比他高,除了礼节,其中压他一头的含义也极易揣摩,另外,他没有喝酒,他是开车来的,违规酒驾这种事他不会做。
“没有求婚,闪婚。”
盛繁只收到了短短几个字。
江鲤显然是明白的,傅家江家的长辈们突然商量了这一出,他和傅遇之只能听从。
这场婚姻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很仓促。
江鲤清楚地明白傅遇之话里的意思,不代表盛繁和教授也是这样。
“看来小鲤是遇上了真爱啊,作为老师,我很替你高兴。”教授欣慰得拍了拍江鲤的手。
江鲤笑笑没说话,他觉得,教授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盛繁咬牙切齿,狂灌了几口酒,外头狂风大作,他满头黄毛都跟着乱舞,莫名有种喜感。
“教授,外面又下雪了。”
用完餐,江鲤将自己的别墅模型交给教授检查,转身便发现窗外雪花纷飞,他抬臂一接,棉絮大的雪花便落在他温热掌心。
“今天温度不高,小心着凉啊。”教授推了推老花镜,和蔼地提醒他。
江鲤听后,乖乖关上了窗户。
他之所以一直重视身体健康,就是因为从小病症比较多,免疫力不高,很容易被病魔侵袭。
自从上次酒后乱性,他再也不敢多喝,今天有教授在,出于礼貌和开心,他喝了两小杯,没什么醉意,脸颊却泛着红晕。
如同晚晴天边悬挂的红云,触不可及,诱人采撷。
“今天不早了,小鲤和傅先生先回家吧,模型等我看完,会让盛繁给你送回来。”
教授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也吹不了风雪,看外头大雪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便让江鲤他们先回去。
“教授,保重身体,我过几天去酒店看您。”
将教授送上计程车,江鲤正要转身,盛繁却拉了一下他的手臂,把手里的锦盒递给他。
“小鲤,这是我本来打算送给你的,里面盛着你和我最美好的记忆,你不要拒绝。”他将话说得格外肉麻。
似乎生怕江鲤不接受,盛繁把盒子搁在江鲤掌心就上了计程车,临行前还打开窗户给了他一个飞吻。
“盛……”
动作之快让江鲤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打算等盛繁回来送模型时再把东西还给他。
冬夜太凉,他下意识插兜取暖,只能连带着把锦盒也一并放在兜里。
傅遇之正要开车门,往这边略略瞥了一眼,握住车门把手的力道明显重了很多。
也是,最美好的记忆不就是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