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鲤,你说实话,突然回国是不是为了躲我?”
冷风狂吠,一头黄毛,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把江鲤拦在建筑物投下的阴影处,神色不耐,比起疑惑更像是逼问。
“没有,我回国是来结婚的。”
夜里很冷,江鲤单手插兜,伸出另一只手给他看,无名指上堪比鸽子蛋的婚戒即便在夜幕下也格外显眼。
“你……你结婚了?”
男人先是愣怔几秒,而后突然从阴影里上前,一把抓住眼前纤白的乡腕,混血感十足的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似是在组织语言。
“小鲤,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吧?我之前确实对你态度不好,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啊,我喜欢的是男生,不,不对,我喜欢的只有你,小鲤,跟我走吧,再给我一次机会。”
混血男极为激动,语无伦次,力气又不小,江鲤纤细的手腕生生被他攥得泛了红。
“盛繁,我都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你是不是直男和我也没有关系。”
江鲤试图摆脱他的纠缠,吐息之间白雾缥缈,精致眉眼于其中若隐若现,乍看之下水汽朦胧,像被眼前这个疯犬一样的男人狠狠挟制,委屈又可怜。
“小鲤,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要不是你……”
“你们在做什么?”
低沉而熟悉的声线响在江鲤身后,令他双眸微滞,有一瞬错愕,埋在厚重围巾下冻得通红的鼻头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白雾模糊了双眼,待看清四周,刚刚还站在不远处的高大男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高领黑色大衣、金丝眼镜、奢华柔亮的皮鞋,刚好是江鲤出门以前,亲眼看见男人打扮好的模样。
但很明显不是为了来这儿给他看的。
“你是谁?别多管……艹,你干什么?”
盛繁操着一口蹩脚中文,国骂也说得没那么顺口,不过他现在也没空管这些,手腕几乎要被捏碎的痛楚完全盖过了一切。
“这位先生,你的同伙皆已被捕,你却还在案发现场逍遥法外故计重施,似乎在挑衅我国的法律。”
盛繁:???
江鲤:???
“你在说什么?我不是……”盛繁一着急甚至忘了“罪犯”二字用中文怎么说,手忙脚乱。
“傅先生”,江鲤揉着发痛的手腕,抬头看向男人阴沉不悦的面庞,“他确实不是罪犯。”
那个新闻他看了,有名外籍成员是还在逃窜,但脸和姓名都和盛繁对不上号。
“对,我是他前男友!”
盛繁可算想起一句会说的中文,不过很快,腕骨处猛增的力道和骨头几乎断裂的疼痛告诉他,或许,他又没说对。
与此同时,眼前男人镜片后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江鲤的手提袋上,气压骤降。
袋里装的是别墅模型,一个小时前,它还被满心欢喜地捧在他的面前。
“也不是前男友,我们不是很熟。”江鲤摇摇头纠正。
他不喜欢盛繁,盛繁在学校算是风云人物,痞帅乖张,是很受女生喜欢的那种类型,很早就标榜自己铁直又恐同。
所有gay都很识趣地离他远远的,其中就包括江鲤。
盛繁手捧鲜花向他求爱的那一天,他思来想去,除了在一次篮球赛上,他替女生给盛繁递过水以外,两个人再无什么交集。
毫无疑问,江鲤拒绝了他。
可是在那之后,盛繁似乎更加疯狂了,甚至还跑到江鲤宿舍楼下唱情歌,大半夜,可以说是很扰民了。
不止如此,他还常常以自认为帅气真诚的方式钻空子向江鲤表白,给江鲤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小鲤,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结婚这件事?可是你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你老公就不会介意吗?”
说完这句,盛繁被挟制的那只手腕就被放开了,他得意地翘起唇角,正要继续说话,一枚江鲤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