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把帽子叔叔拉到一边,俩人耳语一阵,帽子叔叔进审讯室审讯其他人,薄南辞回来,居高临下斜睨着抽烟的小姨子:
“杨盼盼,你拒绝认罪,也拒绝为自己辩护,却告诉他们你姐的电话,你是存心不想让你姐姐安生是吧?”
见杨盼盼不搭理自己,薄南辞有些恼怒,低吼:
“她可还怀着孩子,你当时答应我,说会给我一个交代,我等着你的交代,你就是这样给我交代的?”
见杨盼盼仍然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薄南辞怒气腾腾,他从杨盼盼手里夺过烟蒂,扔到脚下,狠狠踩灭,指着杨盼盼冷咧道:
“为了救凉煜,你想把自己送进去,没人拦你,但,你不能拉着沈襄陪葬。”
看着薄南辞怒不可遏的俊脸,杨盼盼终于有了反应:
“我没有要杀他,是倪鸿听冤枉我的。”
沈襄:
“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一遍,不然,帮不了你。”
杨盼盼舌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姐,我好饿,能不能给我来一碗馄饨,海鲜馅儿的。”
薄南辞气笑了,这女人心真大了,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着吃。
沈襄拉了拉男人衣角,薄南辞只得转身去为小姨子买吃的。
这辈子,他几时当过跑腿。
沈襄以为杨盼盼支走薄南辞,是想告诉她事情的经过,然而,沈襄想错了,薄南辞离开,杨盼盼一个劲儿打哈欠,一副精神萎糜的样子。
不一会,薄南辞拎着打包盒回来,盒子朝杨盼盼扔过去:
“海鲜馅儿的。”
杨盼盼眼睛眯成月牙:
“谢谢姐夫。”
薄南辞冷哼一声,别开脸,以前,他对这小姨子没什么感觉,不好也不坏,但是这件事,薄南辞心里特烦她的。
杨盼盼吃得很香,很快,二两馄饨下肚,她打着饱嗝儿,对沈襄笑咪咪道:
“姐,姐夫,事情是这样的,叶辰的病,除了凉煜,就是倪鸿听知道是怎么回事,凉煜打死不说,我只好去找倪鸿听,倪鸿听听了我的话后,就拉了下脸,他说,他不会看在凉煜的份上饶过我,我是吸人血的妖精,吸走了他兄弟的血,我很气愤,我冲过去要打他,他从床上跳下来,卡我的脖子,差点掐死我,你们看。”
杨盼盼解开衣领,拂开脖子上的发丝,雪白肌肤上,是圈圈血浸浸的痕迹:
“这就是他卡我的证据,他不断说话挑畔我,一会儿说凉煜不值,被个妖精骗,一会儿又说,即便是我怀了凉煜的孩子,凉煜也不会要我,因为凉煜至始至终都把我当玩物,我实在,实在……”..
杨盼盼眼睛里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言说的悲伤,泪水籁籁落出眼眶,语气哽咽:
“忍不了才拿刀子捅他的,根本没捅到,他身上的伤是他自己弄的,医生护士赶来时,他身上血流如柱,是他自己割的手腕静脉,我也不知怎么的,当时,刀子的确在我手上。”
沈襄的注意力落到杨盼盼那句:
“即便是我怀了凉煜的孩子,凉煜也不会要我。”
沈襄眉心戳紧:
“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