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煜眼中的笑敛起,神色渐渐变得清冷:
“杨盼盼,如果你来只是因为想帮他们的话,大可不必,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杨盼盼本就没想来,若不是薄南辞很少开口求人的话。
见凉煜身形单薄,还一副犟骨头的样子,杨盼盼是又气又恨,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杨盼盼咬牙迸出个‘行’字,掉头毫不倦恋地离开。
凉煜转过头,看到门口逐渐消失的那抹身影,他扬起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绕过的是凉凉风儿气息。
澎——
大门挡去了刚投射下来的光亮。
一室再度恢复了黑暗。
凉煜微微叹息的声音散落在空气里。..
走到门口的杨盼盼步伐一顿,她情不自禁回头,目光落到那道紧闭的门板上,过道里寂静的只能听到风声,男人没有任何一句挽留的话,杨盼盼心情坠入谷底。
许是气到极致,她恨恨说了句:
“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刚刚凉煜的模样,杨盼盼的心口猛地似狠狠扎下一根针,疼得她弯下了腰。
“盼盼,怎么样?”
薄南辞进来,看到角落里蹲着的姑娘,扬声问。
杨盼盼飞快拭去眼角的泪,她扯唇笑了笑,立刻抚墙起身:
“姐夫,他什么也没说。”
薄南辞看了看杨盼盼,又回头望了眼那道紧闭的门,杨盼盼是因为里面的男人哭,都说男欢女爱,逢场作戏,而多少红尘男女在逢场作戏里假戏真做,彼此交付真心而不自知。
爱都是后知后觉的,比如,他与沈襄……
许是心急于叶辰的病,薄南辞徒步往前走,一支白净的手拽住他,薄南辞回头,对上杨盼盼朦胧泪眼,长眉微挑,像是在询问杨盼盼是几个意思。
杨盼盼脸色尴尬,笑容僵硬:
“姐夫,他……性子犟,能不能给他一些时间……”
间接为凉煜求情,说对男人没感情,谁又能相信。
薄南辞止了步,他看向杨盼盼的目光探究中带了丝异样:
“盼盼,你是沈襄的妹妹,我自不会为难你,但是,叶辰的病不能久拖,会要人命的,除了凉煜,我们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杨盼盼咬唇,垂下眼帘,想了会,她扬起长睫:
“我有办法,等我。”
杨盼盼匆匆离开。
沈襄正与阿香在厨房里包饺子,听到汽笛声,包好手里的饺子,沈襄跑了出来,只看到院子里停靠的卡宴,却没见到薄南辞人,她目光在大厅巡视了一圈,也没找到男人影子,沈襄回厨房洗了手,用餐巾纸擦净手上水泽,摘了围裙上楼。
推开卧室的门,果然就在床上看到了躺着的薄南辞。
沈襄踩着极轻的步伐,走到床边,薄南辞右手抚在额上,两排密密的睫毛轻阖着,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怎么的,沈襄感觉薄南辞此时的皮肤白得耀眼,气色也不是很好,她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怎么样?”
显然,沈襄问的是薄南辞去找凉煜的结果。
薄南辞仍然闭着眼,神色掠过一丝痛苦:
“他说要见盼盼,我们把盼盼找回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人见了面,好像吵架了,盼盼哭着出来,我要去问凉煜,盼盼阻此我,小妮子为凉煜求情,让我不要逼凉煜,她会想办法治叶辰的病,然后,小妮子就不见了。”
沈襄一边听着薄南辞的话,一边认真分析:
“盼盼会有什么办法?”连薄南辞与她舅舅都束手无策的事,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沈襄心里嘀咕。
阿香打了座机电话上来,说饺子好了,让他们下去吃午饭。
沈襄踢了踢薄南辞的脚:
“中午包了饺子,阿香煮好了,下去吃。”
薄南辞没有动,沈襄又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