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香泛红的眼睛,沈襄很快梳洗好,胡乱应付了早餐,她跟着阿香去看了叶辰,叶辰摊在床上,脑袋耷拉着床头,眼下全是黑影,头疼失眠闹的,听到脚步声,叶辰懒懒撩起眼皮,见是沈襄,叶辰复又阖上了眸子,他试着起床,刚撑起的身体又跌落下去。
沈襄想上前扶人,阿香动作更快,先她一步扶住了叶辰。
阿香身体纤瘦,承受不起叶辰重量,叶辰身体一偏,砰地倒在了床上,剧烈的响声,地动山摇,沈襄眼皮一跳,心里咯噔了下。
阿香抱起他脑袋,一边揉着男人后脑勺,一边哭着骂: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叶辰嘤咛一声,表情像是很痛苦。
沈襄看着,心里揪着疼,她转身出了房间,立刻给白景庭打电话。
白景庭见沈襄很着急,安慰道:
“我还在为叶辰寻找病原,你别急,这事,急不来。”
沈襄:
“景庭,你说叶辰到底是怎么了?头疼得简直活不下去。”
沈襄想,再这样痛下去,叶辰八成要自尽了。
谁能忍受没日没夜的头痛,生不如死地活着不如体面地死去。
白景庭沉吟了片刻,回:
“他这种情况,医学上很罕见,我已经联系国外脑科专家了,预约了下周一的时间,到时,你把叶辰带过来瞧病。”
白景庭的回答并不能让沈襄满意,谁没有头能过,但是,通常情况下,感冒了只是会疼一会儿,或者一段时间,叶辰是不间断地一直疼,简直就是残忍的折磨。
沈襄给薄南辞打电话,薄南辞那边有些忙,她能听到电话里传来沙沙笔落在纸上的声音。
薄南辞听了沈襄的叙述,握着钢笔的手微微一顿,墨然流出来,在雪白纸页上蔓延开去。
他慎重考虑了会,说:
“我一直以为是小毛病,没想到这么严重,你联系过景庭了吗?”
沈襄:
“联系过了,但景庭也说找不到病因,他已为叶辰预约了下周一的国外专家,可是……叶辰怕是撑不到那时候。”
薄南辞签好最后一份文件,秘书拿走之后,他托腮想了下,那头沈襄还没挂电话,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复。
“沈襄,记不记得,叶辰与我一起消失后,是怎么回来的?”
沈襄心中疑云顿升:
“你怀疑叶辰的头痛与抓叶辰去的人有关?”
薄南辞:
“我不敢确定,但是,我有种感觉,叶辰回来后一直闹头痛,再者,我当时被白露元她们抓去后,那个陈鸿生一直对我施迷幻术,襄襄,有句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讲,其实,如果我对你的爱没那么深,或许,今天,我已经人非非,鬼非鬼了,可能你会说,迷幻术有那么厉害吗?”
沈襄没说话,似乎在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薄南辞顿了顿又说:
“很厉害,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绝不会相信,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他会在你脑子根植一些你最介意的东西,你知道他们一直在对我说什么吗?”
“什么?”
沈襄脱口问出,她是很想知道,但是,她又怕知道。
薄南辞:
“那段时间,我神志不清,脑子里不断重复的是你与一个男人上床的画面,那个男人,我一直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绝对不是我。”
闻言,沈襄心惊肉跳,她呼吸一顿:
“你……”
“薄南辞,你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除非,咱们离婚,除非,你不要我了。”
薄南辞怕沈襄多想,赶紧补充:
“听我说完,是他们把那种意念根植在你的心里,脑子里,他们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你,所以,从这个地方找突破口,我恢复记忆时,其实,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给我讲了薄南馨的事,是薄南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