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化带里,把猫踩死,开膛破肚。它的惨状现在都还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我看见其他猫狗都会想起那天的场面……”
“……”
“我至今后悔把它带回家。”
“……”
“我做了很久的噩梦,我也尝试过跟你说,但你觉得只是一只猫而已,是我太软弱。”谢俊承说到这里,有些脱力地靠在身后的墙上。
“这件事我真的没什么印象了,我当时忙……”陈青虹没有说谎。
过去的人大多对这种小动物并无太多同情心,在乡下,养了多年的老狗变成盘中餐也是有的。
何况她是成年人,她不知道那样小的孩子独立消化如此残酷的事情有多艰难。
“……”谢俊承苦笑,“是,忙到我的所有事,你都是赶场似的完成的。但却总是很执着地自以为是地干涉我的选择。”
“……我那不是干涉你,我只是为你好。”陈青虹有点想为自己辩解。
谢俊承一向是不太袒露心声的,很少长篇大论地解释说明,能尽量简短地沟通就绝不多费口舌。
这算是他长久以来的第一次爆发。
“但我不需要。”谢俊承声线有些冷硬,目光望向笼子里的大头,“今天你不把它放出去,我也不至于如此惨烈。你只要不干涉,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掌控。”
“……倒是我多事了?”陈青虹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一丝哽咽,“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坚持不回D市了,原来你是不想面对我啊。好,行,我今晚去住酒店。你爱养就养,你失眠、精神衰弱,都跟我没关系!”
陈青虹说完,拿着包,就冲向门外。
谢俊承没有阻拦。
他筋疲力尽了。
手上消毒过的伤口还没包扎,还在往外冒血。
陈青虹总是这样,毛毛躁躁,关心落不到实处,出了问题先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撇干净,再从他身上找原因。
他打针哭闹,她从来不哄。他回到家也少有热饭。
他现在有点别扭的性格,都是这么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门铃声响起。
虽然已经疲惫到不想开门应付,但到底陈青虹是他妈。
结果门一开,门外站着杜晓礼。
“小晚自告奋勇守夜,我就顺道过来看看你被咬成什么样了。”杜晓礼晃晃手里的小炒外卖,“想着不能空手来,这家店不错,就打包了点夜宵。你妈还在吗?我挑的菜口味都不重,你们可以一起吃……”
饭菜的香气飘飘荡荡地从袋子里钻出来,落在鼻腔里,格外的安稳舒坦。
一切恐慌不安艰难,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