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
陈青虹愣了愣,似乎话题转换太快一下没反应过来,思索了片刻才道:“就是去电视台当新闻记者吧,或者纪录片导演什么的,他一直喜欢纪实摄影,但是做得再出色,工作也不过就局限在这些普通岗位里。当初我就反对他玩摄影,他偏不听,现在毕业了,也只能庸庸碌碌混日罢了。”
杜晓礼打断了陈青虹的吐槽,道:“他说要去非洲拍野生动物。他把大头留在工作室养,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脱敏。”
“他疯了?去非洲?”陈青虹听了杜晓礼的话,直接惊叫出声,“我不可能让他去的,太危险了,他怎么想的他……”
“阿姨,他已经成年了,大学都毕业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为自己负责。不论是养大头也好,去非洲拍纪录片也好,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您无权干涉。”一番话杜晓礼说的礼貌客气,又语气坚定。
但其实她捏了一手的汗。
对面毕竟是长辈,是谢俊承的妈妈,她突然说这些,没什么立场特别唐突。
但她总觉得要替谢俊承说点什么。
毕竟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不该被自己的妈妈这样事事低估。
而且从刚才简短的对话里,杜晓礼已经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控制欲。
那头的陈青虹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一阵猫叫声,还有谢俊承的声音,“你用我的手机跟谁打电话?”
陈青虹见谢俊承抱着猫回来,显然吃了一惊,“阿承,你还真的把猫找回来了?你疯了吗你居然抱着它!”
谢俊承没有接话,径直走过去,拿回了自己的手机,一看通话界面,果然是杜晓礼。
他一皱眉,将电话拿到耳边,“大头找回来了,我妈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
杜晓礼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阿姨倒没说什么……倒是我……”说到这里,杜晓礼顿住,岔开话题,“大头找回来就好,它没事吧?”
“没事,就是警惕性高,可能有点应激。”谢俊承轻描淡写道。
陈青虹却一声惊呼,“阿承!手怎么流血了?被它咬的?你这要去打狂犬疫苗啊!我就说了,这种来路不明的畜生不能留,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
“你被大头咬了?!”
“没事,我明天再去医院,你帮我跟我姐说一声。”谢俊承那头匆忙留下一句,就把语音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杜晓礼心里乱糟糟的。
真是事情全赶在一起,每个人都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