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祁声移居然有这种非分的妄想。
江以此刻只想把他的鬼东西捏爆。
祁声移却也只是想看看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没解释,认下了这份妄想。
果然江以气得不是一星半点,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伸出来挡在他们之间:“离我远点。”
祁声移本来就离他挺远的,还是依言退了半步。
江以刀锋一样的目光从祁声移讨人厌的脸,慢慢移到他腹部往下,而后像看一个流氓似地:“再远点。”
祁声移决定不再招惹,适可而止道:“好,我去给你拿行李。”
“还有爷爷的花瓶!”对着祁声移的背影,江以又追了一句,也不知道对方听到了没有。
把江以的东西运回家后,祁声移立刻去洗了个澡,想到江以已经有了点过敏迹象,一遍之后又洗了一遍。
连带着那副楚楚可怜又羞怒交加的神情在脑海中重现,祁声移调了调水温,让垂直而下的冷水带走身体里突如其来的燥热。
祁声移抹了把脸,大白天的,他竟然能对着江以说出那种话,他是不是有病?
洗过澡,祁声移又把猫趴过的地方清扫了一遍,把江以的行李箱收进房间,又把花从古董瓶中拿出来,放到家里空着的玻璃花瓶中。
江以吃过午饭就回来了,进门时祁声移正在玄关处做清洁,两人撞了个正着。
自己是不是有病祁声移没想明白,他觉得眼前的江以可能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鼻涕眼泪一块流,喷嚏要打不打的,祁声移看他泪滢滢的眼睛和有些发红的鼻尖,保护欲登时升起在心头,双手无处安放,他一把把人抱住了。
但怀里的人好像把他当过敏源,抬腿踢了一脚作为回礼,还提醒他自己定下的规则:“不可以动手动脚。”
“不碰你。”祁声移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继而视线下移,看到了江以敞开的衬衫领口下隐隐若现的红点点,他白瓷一样的皮肤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感和易碎感,歉意促使祁声移轻轻吹了口气,“我就看看,这里……痒吗?”
江以:“本来不太痒,吹了反而更痒。”
“用去医院吗?”
“先不用,我朋友要过来了。”江以说,“你有抗过敏的药吗?有的话给我吃一点。”
“我从宠物店买了。”祁声移说。
该说的说完,该看的看完,两个人还是堵在门口。
江以抬起头来,净透的眸光映在祁声移担忧的神色里,那一瞬间祁声移似乎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不碰你,很失望?”
江以“……”
但他没像刚才那样气很大,反而渐入佳境:“是啊~好失望。”
败下阵来的祁声移:“……”
他关了门,转头走近房间里,江以也跟了过来,开始正式巡视这个地方。
祁声移的家是宽敞的两室一厅,卧室有两间,江以依次参观了一下,不好意思鸠占鹊巢,提出交换房间:“不如我住这间。”
祁声移一边搬东西一边驳回这个提议:“不是说好你住那一间吗?同居守则第一条,忘了?”
“可是你已经住习惯了。”江以说,“何必费这个事,还要挪东西。”
祁声移只回他两个字:“朝阳。”
江以懂了,拿他当病猫。
江以一起床就给陆眠发了定位,没一会儿他就到了,过来取一个舞蹈光盘。
陆眠是江以的好朋友,但他有点憋屈,因为他也不比其他网友早知道一秒,这个好朋友英年早婚的事。
但他比其他网友更意外,也想亲眼见见祁声移,所以自然不会取了东西就走。
祁声移在厨房泡咖啡,无意偷听两位好友的对话。
那知道陆眠一开口,就是虎狼之词。
“搞成这样,”陆眠指了指江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