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手忽然被四号握住,他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手掌也比她大,牢牢的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两人的手掌都很粗糙,有许多老茧,触感并不美好。
他今天有点异常,赵挽韵侧头,“怎么了?”
“没事。”
她笑,“你是不是怕我死了?”
四号抿唇,没有回答,黑眸中有疑惑,似乎在问自己,是这样吗?
这几日一直困扰他的感觉,是害怕吗?
过了半晌,他才道,“每个人都会死。”
“那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四号这次没有犹豫,“不会。”
为某个人的死亡而难过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会难过,也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情。
赵挽韵知道这是四号会说出的话,但还是难免感到失落。
或许是受了赵泠的话的影响,她想证明四号不是那么冷血无情,他也是个有情感的人,但似乎失败了。
三人走到肃硕楼,刚收起伞,就有人从背后搭上了赵挽韵的肩膀。
赵挽韵下意识的抬了下肩膀,就听见那人痛呼一声。
她回头,看见八号龇牙咧嘴的甩着手,一叠声的喊着痛。
“你怎么去了越朝楼一趟反而更厉害了?”八号满脸不可思议,他刚刚是硬生生被震开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整个右臂到现在还泛着刺痛。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中同样惊讶。
这几日她没动用过内力,是以现在才感觉到丹田内比以往充沛了好几倍的内力。
这是怎么回事?
“谁让你吓我的。”赵挽韵打算回去问问赵泠,“你的眼睛怎么了?”
八号的右眼蒙着一层布,包了大半个脑袋。
“没事,瞎不了,还活着就算不错了。”他摸了下右眼,没心没肺的笑,“走走走,我们进去。”
八号比他们回来的都晚,也伤的更重,本来可以早点过来翻木牌,但知道了赵挽韵的事情,又听说四号要和她一起,便觉得自己一人来没意思,硬要等他们。
三人变四人,肃硕楼的弟子将他们带到目的地。
他们面前的墙又高又宽,要仰头才能看见最顶处,上面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木牌,每一行每一列都标有编号。
“挑吧,谁先来。”
“我。”四号不像八号那般激动,随意说了两个位置。
肃硕楼弟子对着那两个木牌隔空弹了两下,木牌被翻开,分别是“青”和“肃”。
四号回头看赵挽韵。
赵挽韵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青肃还是肃青?肃青吧,怎么样?”
四号:“好,肃青,姜肃青,生姜的姜。”
肃硕楼弟子登记的手顿了顿,还是把姜字给他添了上去。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这位还是将辞楼楼主唯一的徒弟。
八号还在紧张,“六号你先。”
赵挽韵也只翻了两个木牌,“缕”和“舟”。
她也看向四号,哦不,是姜肃青,从今天开始他有名字了。
他皱了下眉,犹豫了片刻,“舟缕。”
赵挽韵:“劳烦。”
“不客气。”肃硕楼弟子受宠若惊,落笔都谨慎了许多,生怕写错比划。
现在教内谁不知道这位是教主流落在外、才相认没多久的女儿,越朝楼的老楼主就是因她而死,长老本要问责,但听说教主是为女报仇,便没说什么。
赵挽韵对于教内是怎么传她的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这些背后都是赵泠在推波助澜。
她推了推八号,“快点。”
“让我再挑一挑!”八号很慎重,神情严肃,“你不知道,翻出女名的男子最后都死于非命,反之亦然,这其中大有讲——哎哟——”
姜肃青踹了他一脚,八号这才反应过来,舟缕这个名字也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