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辞楼主楼内,气氛凝固,赵挽韵和四号背对背站着,身边围着几个副楼的黑衣弟子。
出发的那天晚上,四号把昏迷不醒的小女孩送去了他说的那个老大夫家,两人在水上花了两天回到教中,回将辞楼交任务时,临云却不在,听说是和教主一起出去办事了。
楼主不在,自然是副楼主说了算,迷戈只看了一眼四号的任务就告诉他通过了考验,但到赵挽韵时,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让你去杀人,你偷人家的传家宝做什么?”迷戈阴恻恻的笑,“不会是不想杀人,私自把任务改了吧?”
就算改了自己手上的纸条,肃硕楼、将辞楼都有任务内容的记录,没有人会做这种蠢事,但他偏要说她改了。
迷戈没有掩饰,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就是要整你,但你能奈我何”。
“那我的任务应该是什么?杀谁?”
如果是杀朱良康,那她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迷戈却不按套路出牌,“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何要我告诉你?”
赵挽韵还想分辩,但迷戈根本不给她机会,“把这小兔崽子丢越朝楼去。”
梦觅被副楼弟子拦在门外,急的快要跳起来了,“肃硕楼的弟子还没回来!你不能罚她!”
赵挽韵回头,不解,“师姐?”
“你们每个人都有两个肃硕楼的弟子跟着,确保你们没有交换任务,也要确定你们是否完成任务。跟着四号的两个人前几日已经回来了,但负责你的却还没有回来。”梦觅从未露出过如此严肃的神情,“因此,即便你是副楼主,也无权在肃硕楼的结果出来之前处置她!”
迷戈一鞭子抽了过去,鞭子落在梦觅脚边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他不耐烦的觑她,“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转向赵挽韵,“小兔崽子,‘以理服人’只存在于势均力敌的人之间,像你这种,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的小玩意儿,是不配和我讲道理的,我说你改了,你就是改了。谁让我是副楼主,而你不是。”
赵挽韵心中愤恨,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哪怕日后真相大白,他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因为她只是一个狐弥教最低等的弟子,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副楼主。
迷戈畅快的仰天大笑几声,“动手!”
副楼弟子要捉住赵挽韵,她不可能束手就擒,四号也与她站在一起,踹、挑、挡、刺,两人配合的默契无间。
兵器交接发出铿锵声,被拦在门外的梦觅用她毕生所学的词汇辱骂着迷戈,现场一片混乱。
赵挽韵身上的外伤好的很快,但胸口那一处是内伤,他们没有内伤药,只能靠静养,是以现在还在一抽一抽的疼。
可就算是这样,她和四号联手,几个副楼弟子一时间竟也占不到便宜。
迷戈露出意外的神色,桀桀笑了两声,“没想到你们还偷偷学了内功心法,但又能如何?”
鞭子迎风劈向两人,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速度极快,两人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鞭子重重的抽打在四号的手臂上,缩回去晃了下,又在赵挽韵心口落下一鞭。
伤上加伤,剧痛如浪潮将她淹没,赵挽韵吐出一口血,再也站不住,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
——迷戈看出她有伤,故意往伤口处抽的鞭子。
看着赵挽韵被带走,四号被压住,半跪在地上,一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侧,抬头目光冰冷的盯着迷戈,黑眸中似燃着幽幽火焰。
“想杀我?很好,这才是我教弟子该有的眼神。”迷戈哈哈大笑,神情癫狂。
越朝楼有一栋楼被弟子称作“药人楼”,它旁边是一颗参天大树,四季常青,树叶茂密,树冠如巨型的伞盖,层层叠叠由上至下,将“药人楼”完全笼罩在树荫之下。
“药人楼”内的房间极为狭窄,只简单的铺了一层干草,就连烛火都没有,一道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