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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甲胄武器齐全的职业军人,如同草芥一般,成片成片的被屠戮……
李辞迈着沉重的步伐,踩着被鲜血染红的泥泞土地,走进据点内部。
当看到那些残月死士的尸体时,李辞彻底爆发了,他一拳砸在墙上,厉声怒喝:“草!”
“都给我记住,以后在长旗县,只要见到灵月教使者,皆杀!”
李辞深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把灵月教从长旗县连根拔起,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办到。
诛杀使者,乃是乱世用重典,治标不治本。
但只要能够压制灵月教就够了,想要彻底把灵月教赶出长旗县,只有两个法子,其一是宣传,其二便是击退禹城叛党,让当地百姓过上好日子。
可是这些都需要长时间规划,短期内根本见不到任何效果。
这些邪教徒……可都是长旗县百姓啊!
当地的百姓可不管那么多,这些死在宛城据点的邪教徒,或是丈夫,或是父亲和儿子。
无论李辞来此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在长旗县百姓眼里,李辞已经成为不亚于禹城叛党的畜生……
想要重新获得当地百姓信任,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李辞注意到了坐在对面台阶上,垂头丧气,已然颓废的赵杵。
不止赵杵一人,现场所有参与守城的新兵,全都失魂落魄,更有甚者,偷偷抹着眼泪。
他们既是军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身为军人,他们必须要守住据点,履行自己的职责,但是他们却无法承受这强烈的负罪感。
能够跟随在李辞左右的人,哪个不是满腔抱负,为了大楚肝脑涂地。
结果却对着发誓要保护的百姓,抬起屠刀,这无疑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尽管这是一个巨大的战略失误,甚至足以令李辞的宏伟蓝图,付诸东流。
但这场惨剧,与守城将士们无关,这一切都是灵月教造的孽。
李辞当即一挥手:“打扫战场!”
“残月死士的尸体,悬挂于长旗县官道上示众!”
“牺牲的豚牢新兵,运送回王都,抚恤金方面会有沈长青出面处置,所有后事花销,全部由恭王府出。”
“至于这些……”
李辞深吸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称他们为:“邪教徒。”
“将他们的尸体集中存放,让他们的亲属来认领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