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攻坚战,拖得时间越久,对守方越不利。”
“一味的防守,便是慢性自杀。”
“若是我那上峰遇到这种情况,必定是攻守兼备,防守反击。”
“以工事为依托,敌退我进,敌疲我扰,敌进我守。”
听到杨老二这番经验之谈,赵杵不由陷入了沉默。
当初在北山豚牢急训,由于时间紧迫,他们只进行了最基础的武力训练,而战术方面的训练,却极为仓促。
守城战的理论,赵杵是知道的,但在他看来,眼下这种处境,很难再主动出击。
杨老二却不这么看:“敌我双方,悬殊并没有那么大!”
“围困村庄的游击骑兵,统共也就五十来人。”
“而且我方被压制了这么久,料想游击骑兵会有所松懈,这个时候突然杀上去,必有斩获!”
“我那狗日的上峰曾说过,战场之上,每一步都是在冒险,想要打胜仗,就要敢博!”
“前怕狼后怕虎,还打个屁,回家耕田去吧!”
赵杵心里很清楚,现在已经近乎绝境。
通信和后勤都已经被游击骑兵切断,再无变化,被耗死只是时间问题。
思来想去,他决定放手一搏,当夜便开始集结先锋。
除去驻守工事的弟兄,真正能够出村发动奇袭者,不过寥寥十人!
赵杵和杨老二一起上阵。
杨老二虽然经验丰富,但正面硬战的武力,却不如赵杵,毕竟体魄和武艺都相差太大。
因此二人各司其职,杨老二负责指挥,赵杵则率领弟兄陷阵。
由于赵杵等人身披的甲胄,乃是由李辞亲手改造,早就考虑过“敌后渗透”这一点,因此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并不会发出异响。
这是赵杵进入战场以来,第一次主动出击,他显得极为紧张,额头和手心早已满是大汗。
反观杨老二,却显得极为淡定,甚至有些麻木……
他就这么一点点的往前爬,当耳边传来马蹄声时,便立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夜巡的游击骑兵,离他们极近,直线距离不足五十步。
一众黑尉紧张到了极点,杨老二居然还有闲心抠鼻孔,这强大的心理素质,没有十几场恶战,绝对沉淀不出来。
“二哥,你就……一点都不怕?”
赵杵实在是忍不住了,压低声音,幽幽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