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守义已死,讨逆平叛最大的障碍已经扫除,趁着青云党重振旗鼓之前,便是北上讨逆最好的机会。
尽管黑尉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但是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
赵飞燕既不愿意趁人之危,又不想轻易放过李辞。
纠结片刻,她下定决心,娇喝道:“这次算我输了,但我不服你!”
“待讨逆平叛一事尘埃落定,我们再来过,下次,你休要躲藏在甲胄之下,当缩头乌龟!”
“痛痛快快的与我比一场!”
“我要让你,乃至整个大楚都明白,我赵家不是好欺负的!”
李辞心生一计,得意道:“既然我已经赢了,为何还要与你比试?”
“除非……你求我!”
赵飞燕小脸怒红,一把揪住李辞的胸甲,嗔怒道:“求你?我呸!”
“若不是见你身上有伤,我又岂会罢休?本小姐奉劝你一句,莫要蹬鼻子上脸!”
越是像赵飞燕这种直性子的人,越是好对付。
李辞笑意更浓:“不比就算了,若是想比,你就欠我一个人情。”
“下次比武之前,你只需收敛自己的脾气,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准再对京中子弟拳脚相加。”
本来赵飞燕还以为,李辞会有什么无理要求。
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她当即松开手,轻哼道:“只要那群败类不来招惹本小姐,本小姐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那就说好了。”
赵飞燕转身而去,心里暗暗发誓,下次比武,一定要把李辞这个混蛋,打的满地找牙。
“姐姐,好气哦!”
赵飞燕来到安雅居身旁,掐着腰,气鼓鼓道:“好端端的一场比武,全都被李辞搅合了。”
“披挂重甲也就算了,身上有伤,竟然也不提前说一声。”
安雅君望着校场上正在集结黑尉的李辞,幽幽道:“他身上的伤,都是替我受的。”
什么?
赵飞燕眼神诧异:“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安雅君没有解释,她不屑将自己的苦难公之于众,谋取怜悯,更不必替李辞申辩什么。
她只是看向赵飞燕,语气严肃:“世子纵容你的桀骜不驯,看的是赵邸的面子,不要把客气当成福气。”
“我了解世子,当他耐性耗尽的那一天,你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赵飞燕根本没想到,向来高傲的姐姐,对李辞的评价竟然会这么高。
难不成……
李辞那个家伙,真把姐姐这座冰山给捂化了?
怎么可能!就连父亲都曾在寄往祖地的家书中提起过……安雅君的心,早就与母亲一起葬在了玉琴庄。
纵使天塌下来,这座没有感情的冰山,心里也不会有半点涟漪。
又岂会为了一个男人,还是……疯癫无耻的男人,暗生情愫?
赵飞燕想不通,她的视线再一次投向李辞。
隔着那厚重的铠甲,丝毫看不出李辞右臂伤势严峻,他集结起全部黑尉,气势如虹的大声训话。
赵飞燕虽心中厌烦不减,但却暗暗产生一丝好奇。
这个家伙,究竟是如何办到的,能让安雅君的心……死灰复燃?
此时,李辞已经专注无比,他逐一审视着经过高强度集训,却依旧差强人意的黑尉。
“三日之后,开拔长旗县!”
“以你们现在的军事素养,此一去,必定九死一生。”
“凯旋而归就算了……”
“本世子祝你们,死的畅快!”
赵飞燕曾亲临战场,与南蛮浴血作战,像李辞这样另类的“战前誓师”,简直颠覆了赵飞燕的认知。
往小了说,晦气至极!
往大了说,便是动摇军心。
可是,当赵飞燕看向黑尉时,却惊讶的发现,这些人非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