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扛着赵飞燕走到校场中央,将她往地上一按,整个人的力量,顺势骑坐在赵飞燕身上。
连人带甲,共计二百四十斤的重量,对于身材娇小的赵飞燕而言,犹如泰山压顶。
她小脸红的滴血,咬紧牙关,攥着小拳头,不断击打在李辞身上。
“该死的家伙,快放开我!”
“你完了!从今以后,你便是我不共戴天的死敌。”
“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一定!”
李辞披挂的盆领铠,连刀都砍不透,更何况赵飞燕的小粉拳?
论“武艺”,李辞当然不如赵飞燕。
但想要取胜,光靠武艺还远远不够,李辞今日就是要给赵飞燕上一课。
让这刁蛮暴戾的小丫头长长记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被我这种六艺不精,拳脚丑陋的对手,按在地上摩擦,很屈辱对吗?”
“这便是残酷的现实!”
“任凭你个人勇武再强,也总有人能治得了你。”
李辞直接抓住赵飞燕的两个手腕,强行压在地上,然后将她的手腕交叉,仅凭左手,就牢牢将她的两只手完全控制住。
“你不是自认为武艺高强吗?现在如何?这便是绝对力量的差距!”
“如果你面对的是真正的敌人,你早已经死八百回了。”
面对李辞的说教,赵飞燕既屈辱又不甘。
她早就知道李辞诡计多端,却没想到,这家伙竟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呸!你也配教训我!”
“有本事你把甲胄扒了,本小姐一个回合就能灭了你!”
听到这话,李辞不由一阵好笑:“难道你面对南蛮敌军,也要跟对方讲公平?”
“还是说,你在霸州近海的战绩,都是跪地求来的?”
赵飞燕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面对李辞的挖苦,竟无言以对。
当初签订生死状的时候,并未有任何限制规定,现在才禁制甲胄,未免有输不起的嫌疑。
赵焕看到自己的宝贝闺女受人如此欺负,自然是坐不住了。
就在他准备上前解围之际,却被安雅君喝住。
“父亲!你到底要骄纵飞燕到何种程度才罢休?”
“自从飞燕来到王都,仗着赵佶的威名,见人不顺眼,便拳脚相加。”
“更是对世子杀意汹汹。”
“难道父亲忘了,赵邸承蒙王府庇护,才勉强度过危机,若飞燕继续这般猖狂下去,难道陛下会坐视不理?”
面对大女儿的呵斥,赵焕这才坐回去。
但一想到,自己父女,都被恭王府踩在了脚下,心里就阵阵不甘。
“李辞小儿,身披重甲,哪有这般比武的?”
安雅君眉头一挑:“怎么,父亲大人觉得不公平?”
赵焕脱口而出:“重甲对无甲,还是近身搏斗,哪还有半点公平可言?”
安雅君眼神流露出一抹清冷,不答反问:“那父亲可知道,世子身上有伤?”
赵焕依旧不服气:“距离玉琴庄秘案,都过去多久了?李辞身为讨逆将军,岂能如此娇贵?身上的伤,恐怕早就好了吧?”
“闺女,你虽是李辞未过门的妻子,但毕竟还未成亲,现在就胳膊肘往外拐,这不妥吧?”
安雅君的眼神更冷一分:“在父亲心中,便只有飞燕这一个女儿?”
赵焕先是一愣,随即恼着脸子:“这叫什么话!”
安雅君直接将视线从赵焕身上挪开,面无表情道:“父亲可知,吴守义去世前夜,陛下让女儿连夜离京?”
刚才还不服气的赵焕,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一沉。
安雅君不理会赵焕的神情变化,继续说道:“若非世子恭王,舍命相救,女儿早已经化作一滩烂肉。”
“你身为工部尚书,对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