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邬长官,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不太对劲,想要向日本人报信,李兄及时发现将他当场处决。”许姓特务悄然向邬春阳做了汇报。 邬春阳闻言颔首,哪怕根本不相信一个学生敢在特务的监~视下联络鬼子,只是出于某些考虑,他不准备深究。 这世道,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就算不死在他们手里,将来也会死在别人手里。 况且在战场,动摇军心本就是杀头大罪,无论那小子之前是什么身份,在特务处的管理下就要行军令,遵军法。 将这件事抛到脑后,邬春阳带人一路急行,终于在凌晨12点前赶到白沙洲一处江滩上,众人焦急的注视着江面。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滚滚流淌的江水一路向东,浪花碰撞中产生的水汽凝结形成了小液滴,加上初冬水温比气温高,长江升起了罕见的浓雾。 由于战争的原因,坪时往来不断的货轮、客轮、渔船也全部消失不见,漆黑的水面就像是一只吃人的怪物,将一切吞噬。 正当特务们心急如焚时,雾气中有一道亮光闪过,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邬春阳激动地对准光线方向摁动了手电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