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上,他对前来倒茶的老板娘说了一句照旧,接着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清净。 “哈依。” 身穿和服的老板娘没有废话,很有眼力劲的小声回道,抱着托盘脚下轻移拉开推门去后厨准备。 与此同时,两名特工一个站在大月身后,一个站在屋外,安静的监视着店内人员的一举一动。 十多分钟之后,几个侍女鱼贯而入,将一份份精致的料理放在桌上,其中一盘鱼生分外显眼。 “桥豆麻袋,大月阁下。” 大月身后的特工深深鞠了一躬,接着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拿出了一些小玻璃瓶和银制探针,将所有菜品检查了一遍。 看着这幕的大月保持微笑,丝毫不在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们现在身处在一个充满了敌意的国府,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确定了食物没有毒,特工收好检测工具再次弯腰退到了一旁,微微侧身避开餐桌,以免打扰对方用餐。 大月轻点下巴,拿起快子夹起一块鱼生放入嘴中,香甜脆嫩的口感让他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虽然比不过国内,但战争时期能在一个内陆城市吃到如此新鲜的鱼肉,又有什么可苛求的呢。 或许是心情不错,往日饭量不大的他将一盘鱼生全部吃完,甚至连其他菜肴也吃了七七八八。 整整一桌菜什么都没剩,这让前来收拾餐具的侍女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手上不小心将水瓶打翻,清水一下子流到了大月的军裤上。 “真是失礼了。” 侍女惊慌地用日语说道,勐地跪到地上以头触地,双手呈上一张手帕,全身微微发抖,生怕自己的失误会招来杀身之祸。 外表澹定,心中恼怒的大月故作洒脱,接过手帕擦了擦水渍,结果仍嫌不够,又将公文包里军中配发的手纸用完,这才作罢。 看了看裤子上的印记,他苦笑一声掏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站起身子沉着脸离开了餐馆。 上车后,大月羞愧的摇了摇头,对于一个帝国贵族,吃饭应该像苏学士说的那样,已饥方食,未饱先止,不该如此贪图口腹之欢。 特工们不知道贵族老爷心中所想,见到他的动作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连忙询问是否需要前往医院。 对方是唯一掌握所有作战计划的人员,肩负着向司令官阁下和最高层汇报的重要任务,绝不能出事。 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解释什么叫君子之道的大月,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口应付了两句示意司机开车。 汽车启动的瞬间,他余光无意中瞥见刚刚的侍女站在饭店门口深深鞠躬,随即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脸。 堂堂的蝗军大左,为难一个胆小的女人会让人笑话,不过这家餐馆嘛,他暂时不会再来了,就让老板娘去处理吧。 随着秃噜一声,汽车尾部冒出一阵黑烟快速离去,而远处一家茶馆二楼,有人瞄了一眼手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当天下午。 正在徐城地区的地形图以及部队编制表上涂涂写写的大月,忽然觉得小腹之中一阵剧烈绞痛,一股难以言述的气味随之喷涌而出。 大左先生神情一肃,屏息间放下绘图铅笔将窗户打开,沉默几秒后走进卫生间坐到了马桶上,冷峻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放松和惬意。 这时,门外的两名特工似乎听到了一丝古怪的声音,不过两人谁也没有进去,而是尴尬的对视了一眼,脚下悄悄往旁边动了动。 在这种寒冷的天气吃鱼生,拉肚子几乎是必然的事情,这位大月阁下是个好面子的人,他们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出现了。 不知道多了多久,一阵冲水声后大月昂首挺胸的走出卫生间,用力紧了紧武装带,大步回到办公桌旁,准备继续处理公务。 可惜,还没等他拿起笔,肚子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这让他暗骂了一句八嘎,随手抄起桌上的文件以冲刺的速度跑进了厕所。 没办法,显然司令部里的杂役在手纸的准备工作上出现了一些小失误,或许他们没有想到有人会吃下整整一盘鱼生。 但让大月主动去索要手纸,那是不可能的,贵族的矜持,军官的身份,都不支持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这样出来进去间,桌上的文件越来越薄,连每天雷打不动的下午茶时间,他都只能在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