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心中一直有个执念。
昏黄的烛光下,金碧辉煌的东宫更添华贵。
白衣男子斜靠在椅子上,慵懒地把玩着手中做工精美的金镯。
三千墨发垂下,挡住了一半的侧颜,显得神秘又不可靠近。
“…你说,飞延主将谢渊真名叫谢凉初?”他微微抬头,好看的桃花眼冰冷如水,只一眼,便让人置身寒潭,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对!就叫谢凉初!太子殿下,如今这个飞延主将根本不是从前那个孤儿!”
“什么‘被护国公捡回来的战场遗孤’,根本都是假的!”
“谢凛风那个老东西会忍心看着他的徒儿白白送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真正的永康公主凉初就是飞延主将谢渊!”
“太子殿下,此事小的就告诉了您一人,谢凉初是万万留不得的,您可以将此事报告圣上,以此邀…”
男子的神色疯狂,双手背在后面,被绳索缚住,跪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衣服残破不堪。
说着,膝盖向前挪去,红色的血迹在地毯上不断蔓延…
一把银色的小刀从暗处射出,让“功”这个字生生的卡在了男子的喉咙里,再也没法说出来。
小刀穿喉而过,直直地钉在了男子身后的地毯上。
“拖下去处理了。”萧辞头都不抬,仍旧把玩着手中的金镯。
很快,两个黑衣人推开殿门走了进来,熟练地收拾着尸体,神色淡漠,见怪不怪。
不过片刻,地毯上重新变得干干净净。
萧辞突然笑了:
“小凉初,抓到你咯。”
他说。
声音寒到了骨子里。
漠北塞外
“怎么?你不回京?”寒沅眉头轻皱,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努力干饭的少年,又想说些什么。
谢凉初摇摇头,示意她等一会儿:
“进京太容易暴露了,我现在可是‘年少有为的飞延主将’,回京容易被催婚。”
“还有我这张面具,回京就必须摘掉,免得那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怀疑,暗十做的人皮面具我不太放心,所以我一直放在暗格里没用。”
“可除它之外,漠北哪还有别的人皮面具可供我选?”
“寒姐姐,我真的没办法。”
寒沅还是皱着眉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良久,她才问:“你觉得这次来漠北接军的大臣会是谁?”
正在专心干饭的谢凉初闻言一顿,想了半天,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知道。”
“是谁都行啊,关心这个做什么?”她满不在乎地说。
寒沅默默地叹了口气,素手轻轻点了点小谢的脑门:
“没什么,吃你的饭去。”
“小傻子。”她在心里暗暗念道。
第二天东洵皇宫
“漠北大捷,诸位爱卿可有人愿主动承担接军任务?”身居高位的天子闻此喜讯,笑的合不拢嘴,满面喜色。
靳远侯上前一步:
“臣愿领命!”
兵部尚书、礼部尚书也各上前:
“臣愿领命。”
接着,竟是半个朝堂的大臣都愿领兵北上接军。皇帝微微眯了眯眼,道:
“太子,你以为谁最合适?”
萧辞从容不迫,起身理了理衣服,勾起一抹微笑:
“父皇,本宫可否毛遂自荐?”
【作者题外话】:嘻嘻,萧小辞要去接老婆回家啦!(´▽`)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