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博赡喉头利刃划过,瞬间血溅三尺,一命呜呼。这突然的变故,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你!”
须卜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兰博赡喉头鲜血迸溅,缓缓地软倒在地。
使者只是淡淡一笑:“须卜幽雉邪在追随兰博赡大人率军讨伐秦国,救援深陷敌阵的左贤王呼衍黎壶大人的时候,悲愤地发现兰博赡大人身陷重围,被秦军斩杀。”
“右贤王大人,这个故事,怎么样啊?”
“不……不愧是李牧选出来的使者!本王佩服!”
须卜丘咬着牙关,几乎要从牙缝里挤出鲜血一般说出这一句话。
他也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虽然他与兰博赡并不算有什么很深的交情,但是对于这种任人把握的感觉,他十分的不爽!
使者嘴角一勾,将短刀上的鲜血在兰博赡的身上擦拭干净,一脚将他的尸体踢到了门后,避免被外人看见。
“右贤王大人谬赞了。右贤王大人统帅匈奴勇士,在我大秦国境之内烧杀掳掠,欺辱百姓,也不是一般的令人‘佩服’!”
须卜丘闻言几乎要气晕过去,声嘶力竭地怒吼道:“特奶奶的!我什么时候踏进过秦国国境一步?我什么时候有机会杀死一个秦国的百姓?”
使者咧嘴笑道:“我家大王有言,普天之下,莫非我大秦国境;天下子民,莫非我大秦子民。”
“您说,您怎么没有欺辱过我大秦的百姓呢?”
须卜丘闻言顿时一愣。他生于诸侯争霸的混乱时代,对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根本没有概念,此刻贸然从使者的口中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使他感到害怕!
普天之下……天下子民……这秦王沐玄,志向居然如此之大?
我与这样的人合作……莫不是在与虎谋皮?
不过,须卜丘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如果眼下还是拒绝李牧合作的要求,他所要担心的就不是与虎谋皮,而是会不会第二天就被单于拖出去五马分尸了。
如此迫在眉睫的事情,如悬在头顶的利剑,让须卜丘没时间考虑这些遥远的事情,他只能在内心暗自安慰自己:和本王合作的,乃是秦国武定侯李牧,不是秦王沐玄,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使者收拾好现场,转身回到了须卜丘的面前:“怎么?右贤王大人这回可考虑清楚了?”
须卜丘点了点头:“李牧当真是好手段!”
“这兰博赡也是一方豪杰,曾统帅数十万大军将雁门关围困地水泄不通,而且与你秦国名将霍去病交手数月,没有被彻底击溃。”
“没想到今日居然栽在李牧手下的一个小小校尉的手中!”
“真是……令人害怕啊!”
使者微微一笑:“右贤王大人不必感到害怕。您现在是我家武定侯的座上贵宾,我们是合作关系,彼此互惠互利,不会让您难办的。”
“事到如今,本王也没有拒绝这个选项了吧?”
“右贤王大人聪明绝顶!”
“呵……再聪明也比不过你家武定侯大人!如此,说说具体事宜吧!”
使者点了点头,将怀中的书信取出,递给了须卜丘。这信上,是李牧事先拟定好的“合作方案”,具体详情,一应俱全,事无巨细,均有标注。
须卜丘是懂汉语的。身为匈奴右贤王,和汉人打仗这许多年,对于汉人文化的了解还是比较深刻的,所以李牧的这封书信在他看来是没有任何阅读障碍的。他仔仔细细阅读了三遍,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便按照信上的约定来做吧。明日早些时候,我这孙子便会带着五十万勇士,向单于庭的南方行军,预计正午时分,会到达约定的地点。”
“到那时,还请使者允许一部分呼衍黎壶的部下随我孙子归来,也好增加我们对单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