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没念流氓诗啊,只是首普通的爱情诗而已,您怎么能就说我流氓呢?”
还把他往芦苇丛的湖边拉,谁不害怕。
“怎么就不是流氓诗了!那什么君子好逑,不就是脱下裤子,让对象知道你鹌鹑蛋大不大吗?这还不叫耍流氓?”
这下,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成了阿强。
这这这,头一次听说君子好逑是这个意思,惊了个大呆!
甚至还有些想笑。
于是,脸抽啊抽,抽啊抽。
“你抽风呢?”
噗嗤!
阿强彻底坚持不住,哈哈笑起来。
这次是笑的想在地上打滚。
五分钟后,苗翠香拿着剪刀、抱着荷叶,气呼呼的往家走。
硕大的荷叶都快把她人遮上了,依旧掩盖不住周身的低气压。
刘老高听徐晓云说废品站能买到便宜的旧字典和课本,就自己去买了本和几个小学语文课本,偷偷的。
啥时候家里没人,或者没人注意,才关上门,用周桥教的方法查字典、认字。
他也就认识几个字,肚子里墨水太少。
上次跟周桥学背诗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原来爱情诗还能这么写,于是下定了要多认字的决心。
否则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迟早亲亲媳妇会听腻。
刘老高正严肃着一张脸看着小学课本和上面的图画。
“一只鸟,一只鸟;一朵花,一朵花……”
嘭!
大门被苗翠香踹开。
荷叶已经放在院子里,手上拿着把带着血丝的剪刀就进来了。
刘老高根本没注意苗翠香的生气,因为都被剪刀上的血丝吸引过去了。
“媳妇儿你咋了媳妇儿,剪个荷叶还把自己伤着了?”
哪儿伤了,快让他看看!不放心!
啪的苗翠香把剪刀拍在炕上。
“看啥,死不了!”
说话这个冲。
刘老高才意识到媳妇生气了。
自己就在家呢,肯定不是自己招惹的,那就是外头有人惹的。
“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敢欺负他刘老高的媳妇,这段日子讲文明没怎么揍人,屁股痒痒了!
“你!”
啊?
刘老高又坐回她旁边,想拉苗翠香的手,被她甩开,还往远处挪了挪。
“离我这么近干啥,看见你就一肚子气!”
刘老高完全没了刚刚的炸毛样子,乖乖的媳妇说不动就不动。
“我干啥了,哪儿做错了媳妇你说,我改!”认错态度就是这么良好。
“你还敢问!”想起来那个丢人啊,苗翠香就脸红脖子粗,还有羞的!
她站起来把门关上,又脱鞋上炕关上窗户,屋里一下子闷起来,但刘老高不敢吱声。
“你说为啥!还不是你跟我说那首诗,君子好逑是搞对象的时候比鹌鹑蛋大不大,剪荷叶的时候听见一个年轻小子跟咱村的女的背这首诗,我上去就教训人家一顿!”
至于阿强误会,被她吓得以为要杀人这件事就不要提了,被当成杀人犯太毁她形象,明明是慈祥婆婆来着!
“我骂人家流氓,想教训人家结果被反教训一顿,我那个老脸丢的呀!你说怪不怪你!”
这……
那么说来,好像还真怪他。
“什么好像,本来就是!”
刘老高:“不对,那诗是三女婿交给我的,意思也是听他说的。”
他打开门,又把周桥叫来,嗯,周桥目前还是他认字的老师,给推了进来,又把门关上。
突然觉得再问这件事有点不好张嘴。
岳父问女婿这种事,比学认字尴尬多了。
周桥不知道干什么,满脑袋问号,等着他们说话,可是两个人谁都不吭声。
刘老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