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咋哪回都跪!我告诉你,有我苗翠香在,坚决不允许你这样的流氓祸害我们村的姑娘,跪也没用!”
苗翠香又对阿芳道,“孩子呀你眼瞎了,这样的对象不能要!”
阿强大惊,刘家人咋管的还是这么宽,他们俩搞对象,碍着她什么事了?
“我不是流氓!”
“那你为啥光天化日的背流氓诗,等下是不是还要脱裤子?”
“我没背流氓诗、也不脱裤子!”阿强完全不知道苗翠香在说什么。
看着年纪也不算小了,咋能把他想成那样的人呢!
他多纯洁呀!
“苗奶奶,阿强哥对我挺好的,他不是流氓!”阿芳也帮忙解释道。
“你们年轻姑娘不懂,几句好听的话就能被迷的五迷三道,知道刚才他背的诗啥意思不?”
阿芳摇头,她又不认字。
苗翠香张张嘴想解释给她听,但两个人只是搞对象,又没结婚,阿芳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她舔着老脸跟人家说这个不合适,便横了阿强一眼。
咦,没瞪到,有高度差,小流氓还跪着呢!
“起来,跟我过来!”
过、过来?
去哪儿?
阿强扶着地面站起来,池塘边的土质有些潮湿,膝盖上蹭了不少泥,就连地面也被他跪出两个坑。
眼瞅着苗翠香往深处走了走,身影渐渐被池塘边比人还高的芦苇遮住,脸色都不好了。
该不会把他带到池塘边上,推下去淹死他吧!
跑、赶紧跑!
可是腿吓的根本不听脑子使唤,只会一个劲儿哆嗦。
苗翠香发觉人没跟上来,拨开芦苇。
池塘边的温度比其他地方要凉上几分,再被一吓,吹来的风居然有点凉,阴嗖嗖的。
茂盛的芦苇遮挡住不少阳光,苗翠香那肉嘟嘟带着褶子的脸也多了些阴森阴狠。
“还等着干啥,还不赶紧过来!”
过去赴死吗?
不愧是曾经脑补出要被刘家人砍头的人。
扑通一声,地上刚刚跪出来的两个坑喜提一对兄弟,阿强又跪下了。
苗翠香无语,这孩子的膝盖是有啥毛病吗,还是小四媳妇说的缺钙,骨头都是软的。
“你到底在干啥,再不过来我就过去拎你过来!”
真是,他不害臊自己还害臊呢,非要让阿芳听到他的龌龊心思吗?
阿强不由自主想起被刘秋收拎小鸡子似的拎着走的恐惧。
“我这就来!”
双手并用、连滚带爬总算站起来了。
苗翠香心里骂了句废物蛋,就这样还想娶他们红河村的女孩子,要是她生的儿子也是这副样子,非要抽死他!
阿强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苗翠香进了芦苇丛,阿芳咬着嘴唇,踮着脚什么都看不见,满心担忧。
进去后,就见苗翠香拿着把剪刀,剪刀全湿了,都是水,尖头处还有抹新鲜的血渍。
阿强:“!!!”
居然还有利器!
还能选择淹死还是被剪刀扎死吗?
这么自由的!
阿强嘴唇哆嗦着,可是他能不能选择不死?
苗翠香皱着眉头,因为要的荷叶比较多,还要尽量选大的,单用手掐得掐到什么时候,就带了把剪刀,没留神剪到了手。
手已经基本不流血了,但是弄到了剪刀上。
见她一直在看那把剪刀,难不成苗翠香更倾向于用剪刀扎他?
不要啊,肯定好疼的!
扑通,阿强又跪下了。
“苗奶奶,要不不脏您的手了,我自己跳下去吧!”呜呜呜呜,阿芳,我这辈子娶不到你了,但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等到你也变了鬼,咱们再做一对鬼夫妻!
心一横,爬起来歪歪斜斜就要往湖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