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说继续道:“某虽将那帮手困在休养别苑里,但却给他留下了通讯的机会,刑君良卜向来深谙此道。如果二人真还有什么交集互相照应,明少居若还是个正常人,那么便免不了有所动作。阁楼和休养别苑固然危险,但长久部署之下早有准备,但某只怕,他会拿谢家泄愤,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谢城主沉吟道:“苏掌事既然来了,难道是想出什么办法吗?”
“没有。”苏子说干脆道,“某如果对明少居有办法,断不可直至近日还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担惊受怕。某来谢家不过是想来告诫城主,威胁依旧无孔不入,千万千万小心。”
谢城主疲惫地点了点头,问道:“苏掌事能在谢家待几时?”
苏子说怅然道:“主人说这几日没空,派某代他来陪一陪少城主,现在正好处在如此莫测关头,某也很是放心不下。某此次唐突而来,怕是会叨扰个三五日了。”
“也好。”谢城主神色间有些落寞地应和道,“风儿身边少有友人陪伴,有你能和他说说话解解闷,他也能少往瑶姜那里跑吧。”
苏子说听着这个名字陌生却又好似有些熟悉,先是仔细地想了想,后而试探地问道:“瑶姜是?瑶铃女的妹妹,阿姜姑娘?”
谢城主默认了。
苏子说犹疑道:“少城主是去审问她吗?”
“不是。”谢城主奇怪道,“最近瑶姜的身体有些不太好,请了郎中来看,却又说没有什么大碍,风儿是去探望她。”
“怎么回事?”苏子说忙问道,“现在好了吗?”
“好多了。”谢城主思忖道,“虽然只是个人质而已,但只有活着才会有价值,无论怎么说她也只是瑶娘的养女,谢家不会亏待她的。”
苏子说脱口而出道:“啊,对了,谢城主可知姚鼓……”说到这里声音突然一顿,苏子说看着因为自己语句中断而面带疑惑的谢城主,却转而说道,“为什么同样是瑶娘的养子,姚鼓死去,瑶铃女却不追究呢?”
“为什么?”谢城主觉得有些可笑道,“瑶铃女把姚鼓第一个推出谷去,那么姚鼓就是所有敌对者的活靶子,这怕不是什么同宗的养子而是养的死士吧。瑶铃女将他送给风儿,只是针对了风儿的优柔寡断,以此干扰谢家对玲珑谷的仇意。现在风儿的确因为那场苦肉计而受到了姚鼓的教唆,既然他们预想中的目的已经达到,瑶铃女高兴还来不及,不趁此机会缓和谢家的怨气难道反而将彼此关系闹得更僵硬吗?果然,为了这种事去牺牲无辜,她们做起来再顺手不过,冷血毒心是会遗传的。”
苏子说觉得自己被这番话梗了一下,但并没有出口反驳。
谢蝉风真的没有发现姚鼓和瑶铃女之间有什么马脚吗?
苏子说和谢老城主继续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结束后苏子说出了门立即去找谢蝉风。
谢蝉风将他送到谢老城主书房之后并未走开,苏子说走了几步后发现他正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安静地发呆,明白谢蝉风此举含义也在等待自己,便快步前去,心中疑窦万千,只剩有人将它们解答。
谢蝉风待他来到自己面前,情绪有些消沉道:“瑶铃女呢?”
苏子说回应道:“某没有必要一定要跟在他身边。”
谢蝉风却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苏子说看他这样,不免有些犹豫道:“瑶铃女的事情你不要再多想了,对你来说,谢家才是最重要的。”
谢蝉风的语气冰凉里带着点嘲讽道:“所以,苏掌事就从瑶铃女那边抽身而出了吗?”
苏子说无奈道:“某只是帮主人为少城主带句话而已。”
谢蝉风的神色这才少许缓和些,但仍有些失落。
‘你没有认出姚鼓吗’这句话虽已涌到喉中,但苏子说仍旧吐不出声,正欲委婉试探,却不料谢蝉风出口打断道:“苏掌事,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