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蝉风收到药玉阁楼来人的消息,前去迎接之后,见到的是苏子说从马车上小心翼翼地落地。
谢蝉风:“……”
苏子说寒暄道:“少城主久别不见,可安好啊。”
“好得很。”谢蝉风顿了一会儿,又问道,“苏掌事前来,是有什么要事?”
“倒也没什么。”苏子说道,“某家主人见了你的信,却因事务繁忙无法脱身,便让某代他来看望你。”
谢蝉风失望道:“既然没有闲暇,来不来根本无所谓,而让苏掌事代他而来,怕是过于客套了。”
苏子说摆手让属下跟着来接待的仆人去偏门停驻,自己跟着谢蝉风边客套边走入谢家大门,这时钟声一下下洪亮而又悠长地飘来,苏子说讲话间下意识循声看去,是鸣钟塔。
塔尖直耸入云霄。
待那最后一下钟声余音也消散了,谢蝉风见他在意,便随口说道:“未者,昧也。日中则昃,阳向幽也。”
苏子说猛地停住了脚步。
谢蝉风见此也停驻在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随即苏子说重整笑容,又迈开了步伐。
苏子说去见了谢城主,谢城主高兴地看着他到来,说道:“劳烦苏掌事来我青城,听闻苏掌事最近在抓一个人,还未有所收获,不知苏掌事需要谢家从何处协助?”
苏子说想了想道:“谢老城主,某不愿蒙蔽你,阁楼这次抓的人,叫明少居,是近年灭门案的推手,无论玲珑谷与谢家有什么关系,这其中缘故想必城主无一不晓,或许此人与瑶娘有所不甚明确之关系,但倘若当年,谢蕴并未对瑶娘有投药之举,或许不会有如今的紧张惊惧之发展。”
谢城主却皱眉道:“没有人会把自己锁在死阵里,瑶娘身为一谷之主,任期即使如同昙花开放般短暂,我也不认为前任谷主会将玲珑谷交于这种,做出画地为牢之举的主人。在看见玲珑谷外死阵开启那刻我就知道,她一定不会将自己长久固守在内,如今,虽然度过了二十余年,虽然出谷的不是瑶娘而是瑶铃女,但这并没有什么区别。”说着,两鬓斑白的谢城主不知想到什么,反而轻松愉悦地轻笑一声道,“如今她能让人出谷,便已有办法进入。”
苏子说微微颦着眉头,有些不赞同道:“城主,现在并非是控制玲珑谷的时机,一个半疯半傻之人,早已没有了可威胁之处,反观明少居疯狂嚣张多年,城主若再只将目光放在瑶娘身上,即使成功将瑶娘杀死,那也挡不住明少居对谢家行凶的念头的。”
谢城主旋即柔和了面色,调侃般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看你那老成样子,我说笑的,瑶娘与谢家之间,老朽自然保住谢家为要紧,只是那件事过去之后,再相见时彼此间难免有些气愤,但说出来心里总归要好过些。”
苏子说松一口气道:“这样啊,或许某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最近某也因此事,心情根本无法有所松懈。”
谢城主突然问道:“苏掌事,为什么现在只有你全程追踪此事?瑶铃女呢?”
苏子说犹豫着,没有回应。
谢城主便了然道:“苏掌事,难道对她起了恻隐之心?”
苏子说解释道:“三方域主在这点是有着相同的目的的,城主也不必如此心急。某究竟该如何对待瑶铃女,当然自有判断,看来,谢城主还需要时间,来适应一下某行事的方式和速度。”
谢城主反而愉悦地笑道:“无妨,既然贵主人都没有说什么,老朽更不愿赶鸭子上架催促你,倘若觉得这个问题使你有所不适,那么苏掌事可千万莫怪,我只是觉得,两件事同时办的话,效率更高些而已。”
苏子说想了想,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转而问道:“不知谢家可查出当时那几人手里的迷蝶从何处而来?明少居生性极为狡猾,难保这是他故意流出,卖给与谢家关系甚为相近之人,时日久了,谢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