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何正嘉犹豫着摇了摇头,低落道:“我每次碰见你都会倒霉透顶,但也因为有你而次次化险为夷,我向来清楚自己是哪种人,倘若瑶铃女不是这般境遇,便也不会与我这种人为伍。”
瑶铃女不知他这些感慨从何而来,问道:“你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干嘛突然做检讨?”
何正嘉沮丧道:“苏掌事是看不得我这类人的,我若与他挨的近了,定少不了喂我蒙汗药。”
瑶铃女莫名其妙道:“这话怎么跳那么远?谁说让你去找苏子说的?”
何正嘉咬着下唇有些紧张道:“没有人,但我总觉得身后凉凉的。”
瑶铃女安慰道:“放心吧,你身后什么都没有。”
何正嘉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瑶铃女若有所思的发了一会呆,突然问他道:“我记得,你是不是和苏彦忻有过一段交集?”
何正嘉闻言,先是做出一副猝不及防的神情,然后立即干笑道:“啊,是,是啊。”
瑶铃女又问道:“他是因为迷蝶而灭门的?”
“我怎么知道?”何正嘉慌乱又谨慎道,“你又问这些想做什么?”
瑶铃女这时再问道:“现在你还想跟着我吗?”
何正嘉欲哭无泪道:“我求你控制一下自己啊,我不跟着你的话被域主知道了会被送去做良人的。”
瑶铃女有些伤心道:“可是你也看到了,跟着我的话,比送去做良人好不到哪里去。”
何正嘉鼓着勇气,小声说道:“我先前听闻苏彦忻灭门后,偷偷去他家里看了看。”
“然后呢?”
何正嘉咬着唇道:“我不知道,我去时那里已经被收拾好了,苏彦忻死讯传出后,官府便将此记上悬案,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再去管了。”
瑶铃女轻声道:“就像席家一样,怕是灭门雪球案吗?”
何正嘉胡乱应了一声。
瑶铃女又问道:“良人是做什么的?”
何正嘉猜道:“若都如域主一样,他们也都以男女之囚此类人物全披上光鲜裙衫充当良人,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目的,被人以婢妾的低贱身份放在权利的漩涡里,构成几者之间交易的桥梁,又被夹在中间受到几方势力同时的挤压和诱惑,那种情况下身不由己什么都能出卖,在不愿险中求胜之人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好去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告人的事,许是还瞒着谁不愿让他知道,不然主人也不会如此威胁我。”
瑶铃女说道:“那么你就不怕灭门的雪球滚来吗?”
何正嘉怔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回过神来,才说道:“不,灭门的雪球再怎么滚,对待一个孤家寡人,其效果都是平淡的,一张嘴,凑不齐一个门。”
说到这里,何正嘉的胆子好像突然肥了起来,激动道:“如果一定要被当枪使,我为什么要选一个更加折辱自己的方式?我自认格局不如文臣将军,也没有乱世枭雄的志向和才能,普通人做普通人的事,我还是普通人之中的半吊子,努力快乐地活下去才是我所想要的,如果我无法开心即使不活也没有什么干系,这些现尚在我可自己控制的范围之内,倘若我受到那种胁迫,怕是我不开心也要强活着,甚至越是心中怀恨,活的越是久,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想来想去,即使你身上有灭门雪球案的隐患,我也会跟着去,我说过了,虽然我一遇上你就倒霉,但也因为有你而能够化险为夷,所以,所以,所以我只能赌你。”
瑶铃女闻言,不禁笑出了声。
何正嘉不解道:“你笑什么?”
瑶铃女笑了一会儿,才答道:“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才会笑。把赌注压在一个仇人满地跑的瑶铃女身上,你可真大胆。”
何正嘉却认真道:“开心快乐是我的立身之本,如果我可以快乐,露宿街头吃糠咽菜光棍